副将陈沛开口道:“将军,应该是敌军斥候已经查探到我军动兵,所以这才出动骑兵进行拦截。”
“眼下之局,咱们是继续渡河,还是先按兵不动?”
太史慈沉声道:“主公以本将为先锋,就是要先行探路。”
“敌军骑兵虽至,他们主力兵马还未能赶到。”
“传令全军,准备强行渡河!”
涞水河是大军南下必经之处,如果自己过不去,等敌军主力赶到之后,数万人在河水对岸布防,主力大军怎么过?
可自己若能先过去,等后方主力赶到之后,就能一南一北互相配合。
所以太史慈这会儿,并不准备轻易放弃。
陈沛颇为犹豫道:“可对岸敌军都是骑兵,我军将士步骑都有。”
“就算咱们可以强行渡河,万一敌军在对岸起冲锋又当如何?”
陈沛的级别,原本是不够格给太史慈当副将的。
奈何他爹武陵太守陈文,是当年吕布下荆南时候最早投靠的一批。
再加上这么多年跟在军中咸有效劳,所以这次也算破格提拔一下。
在他看来,对岸敌军全都是骑兵列阵。
楚军士卒再厉害,也没办法在旷野之上阻挡敌骑冲击啊!
太史慈沉声道:“眼下之局,咱们确实不该贸然行动。”
“可涞水河是我军主力南下必经之处,如果我们不能提前试探一番。”
“等到主公亲自领兵赶到时,咱们如何交代?”
“所以今日动兵,不一定非要达成目的。”
“可敌军如何布防,咱们却必须试探出来!”
三万先锋在前,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如果能够击破对岸敌军,给后方主力铺路当然最好。
就算不能,也要把敌军有何防御手段给测试出来,然后快马传报后方抓紧时间思考破敌之策!
陈沛抱拳道:“将军深谋远虑,是属下有些思虑不周了!”
太史慈摆手:“传令众军,开始行动吧!”
随着太史慈一声令下,一个个楚军士卒立即开始准备起来。
涞河水势并不大,再加上四月中旬的天气还未到盛夏时节。
所以此时,还算不上丰水期。
太史慈简单目测了一下,从南岸到北岸,距离大约十到十五丈之间。
这个距离,敌军弓箭手完全可以从对岸把箭矢给射过来。
所以太史慈第一道命令,就是弓箭手向前,先行压制对岸!
一个个楚军弓箭手得令之后,立即举起盾牌靠近河滩,然后随时准备朝着对岸放箭!
涞河南岸,阙机神色冷然道。
“传我军令,调动三百人下马,开始放箭阻拦敌军渡河!”
儿子身死之后,阙机对于楚军是彻底恨上了!
虽然他知道对岸敌军主将不是马,可不管是谁领兵,只要对手是楚军就已经足够了!
听到阙机吩咐,张燕沉声道。
“阙机大统领,敌军弓箭手都有盾牌护身。”
“而贵军所用的弓箭,射程和穿透都较为有限。”
“就算可以打到对岸去,恐怕也很难杀上太多。”
“要不咱们先缓一缓,等敌军把栈桥架设起来之后再说?”
鲜卑人弓马娴熟,而阙机部也是东部鲜卑大部落之一,抽调几百人下马充当弓箭手当然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