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露面的许帆,现在正享受着岛国的盛夏度假体验。
自从离开陌市,他倒忙里偷闲,抛开满心的烦恼,其实也是想要借此逃避现在的烦恼。
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不属于这片天空,她伤心地捂住耳朵。尽管后来老师赶来制止了他们,尽管那些小朋友向她道歉,那道伤口却越明显。她没有哭,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因为她觉得只有这样那些孩子就不敢再欺负她,她享受在这种被人敬畏的感觉之中,
女孩喜欢文字。每当老师拿她的作文当范文读给全班同学听的时候,那时她肯定是最快乐的,尽管她表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而其他的小朋友会为那些陌生可是听起来又很美的文字而对她刮目相看,这对平日里很少说话的她来说很重要,因为会感到被注目的感觉,所以就不会感到自己孤单了。
希望的田野
我们承受的是现在,我们希望的是未来,我们钟爱的是过去,无论它们是好是坏。
——马赫福兹
南方来的小丫回南方去
虞小麦,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平凡。系着马尾辫,走起路来摇啊摇的。总是穿一身蓝色的运动服和碎花小布鞋。她才不管别人的。
从小,就和爸妈走南闯北,在爸妈眼中是个听话的孩子,绝对算得上是个乖乖女。
她跟着她的爸爸妈妈从很远的南方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爸爸妈妈经常早出晚归,可是只要能和他们在一起,她就会很满足,她从不埋怨不爱说话。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孩子。
她来到北方的那年,刚好是98年闹洪水的那一年,好像上天有意惊扰她年幼的生命,这到底又预示着什么呢?1o岁的南方女孩闯进北方陌生的世界。然后,陌生的雪花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北方的雪就这样熙熙攘攘,飘落在年幼的孩子心上。
她转学那年刚上完小学三年级。在新班集里她依旧爱写文字,她的语文老师说她“早熟”,可她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是生存让人成熟的,不是吗?每个人都不可以拒绝长大,所以她常常叫嚷那些唱不想长大的女生在做白日梦,她觉得长大就是长高长壮,然后就可以跟着爸妈不会因为长的小,跟不上他们,从南方到北方一直走下去。
在北方的小学里,只有在这些时候她是快乐的:比如拿奖的时候、评选优秀学生的时候、或者听老师读她作文的时候。她以为那就叫快乐,她那会儿还不懂什么叫“虚荣”。只是觉得自己太沉默了,只有那样才不会被人们遗忘和忽视。
那年她1o岁,她转到一所小学,并非情愿只是校方和家长都觉得有必要有适应期。重读三年级,
丢失的一年再也找不回。
转眼八年,她一直以一个南方女孩的气质在北方世界里倔强的前行。可是,往往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还是吃不了辣,脾气还很敏感一点都没有北方姑娘的豪爽。她常觉得周围的朋友很关心她,迁就她,反倒不像是她在适应他们。像yy,一个粗心的女孩,早上起床校服裤穿反是家常便饭。整天搞一些笑话来娱乐大家。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学着猪叫的声音来逗她,还要一只手按鼻子,另一只手放在耳边,扮猪的样子。这个时候,她总会笑出声来,两个人一起搞怪扮丑。还有叫霖的那个家伙,一听到她俩叫他弟就很不爽的家伙。他们是高一军训医务室里的常客,整个7天军训,她不是肚子痛就是感冒烧,yy跟她情况相似。而霖本来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孩按道理不会像小女生那样娇弱,可是就在2公里拉练的时候,一米八多的他就这么一不小心的栽了下去。
自从认识yy和霖以后,她开始觉得快乐不只是那些奖状和上语文课才有的,这是她期待的。可是,她又是不快乐的,因为这些其实都无法弥补她内心的那份缺憾。她是要离开的。
小学的时候,她是借读生。初中的时候她考上区里的重点中学,还是借读生。中考结束,她到初中的本部读书,又多了个择校生的名号。
她还记得当时中考填志愿,她满心欢喜的写了自己想报考的学校。一直很用功的学习。
可是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她的世界颠覆了。
“你不能填报志愿。”
“为什么?”
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来自南方,根在南方。
她缺少一张城市的通行证,注定只是这座城的过客。她想留在这里,她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包括金钱和尊严。
现在,她要甩掉那些名号。她要报人生的第一个可以自己填的志愿,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