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亲了亲他的额角,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别管这些,现在难受得厉害吗?”
“嗯……”
这一句仿佛是从鼻腔中出来的,带着厚厚的鼻音,却挠得人心痒痒的。
齐珩也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的,事实上,他这次过来压根没想过要与兰溪竹行此事。不过遇到这样的意外,他也用不着准备,直接可以帮兰溪竹解决问题。
进了帐子,兰溪竹的手变得很不老实。他剥开了齐珩的衣服,重重地咬在了他的肩头。
齐珩没有出声,而是缓缓将手探到了他的身下,呼吸声也慢慢变粗了。
“要是我力道大了,痛就唤出来。”他连自称都不自觉地换掉了。
“嗯……”
兰溪竹的手环上了齐珩劲瘦的腰,有力结实的背部让他觉得心中踏实了不少。
这一夜过得荒唐,连兰溪竹都不知道自己出来了几次。
目光所及之处是齐珩修长的手指,在微弱的烛光下映射着晶莹的水泽。
“陛下……”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整个身子都是虚的,兰溪竹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这么缩在齐珩怀中,时而喃喃,时而喘息。
“睡吧,阿竹……”
齐珩披上了外衫,将兰溪竹紧紧箍在自己怀中。两人肌肤相贴,在这隆冬的山野间倒也感受不到寒意。他的变得十分有耐心,手指穿过兰溪竹的青丝,低吟道:
“朕现在不想放过你了。”
“你这辈子都归朕。”
其实在羽箭齐射出的一刻,齐珩就在一边观望着,当兰溪竹的身影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时,他的心跳骤然暂停,呼吸都滞住了。
他既恼怒兰溪竹不要命的行为,又庆幸这人为了自己什么都抛掷脑后的样子。
这几天堵在心里的阴霾仿佛散尽了,他也终于明白兰溪竹对自己有多重要。兰溪竹为自己挡箭的模样落在齐珩眼中,仿佛是在告诉他: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奋不顾身。
先前齐珩可以冒着丢去性命的风险保护兰溪竹,他还以为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想到这一点的齐珩心尖仿佛被什么探到了似的,又酸又甜。怪那整天嘴上每个把门的苏未辰,天天在自己耳朵旁说自己心悦兰溪竹,就算不是真的也被他说成真的了。
齐珩确实察觉出自己对兰溪竹有着出床笫之欢的心意,可是他没法宣之于口。
兰溪竹已经沉沉地睡去了,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了可能也只会在心中冷笑一声,说齐珩想太多了。
但若是让兰溪竹为他方才给齐珩挡箭的行为找个理由,估计他自己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