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母后,没有人这么喊过我。”他垂下了长长的眼睫,眼中带着些失落。
兰溪竹的手僵了些。
他知道齐珩小时候的日子过得不是很舒坦,甚至可以用“凄惨”来形容。
“我母后是在宫中自缢的,那时我还很小。所以我登基之后,就不允许宫中生这样的事情。”
齐珩越说,兰溪竹越受不了。
他是个心软的人,对方仿佛是打蛇打到了七寸,准确地抓住了自己这个弱点。
“阿珩……”他无奈地唤出声,这人的目的达到了。
齐珩趴了下来,将头枕在兰溪竹的腿上。
“我都要怀疑我在做梦了。”
他竟然能等到兰溪竹承认自己的那一天。
“从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骂我打我都行,但是永远不能离开我。”得到了就害怕失去,这是长时间在上位孤独留下来的后遗症。
“不会。”
从前的事情……他做的混蛋事确实不少,但是他也救过自己两次。
兰溪竹不打算跟他计较了,计较到最后也不会有个好结果。
“我该回府了。”
兰溪竹掀开了被子想要起身。
齐珩自然是舍不得,但是也不好多做挽留。他现在还没有合适的身份将兰溪竹留在自己的身边。
既然想要和兰溪竹好好的,就要收敛一些脾气,多包容一些。
“我派人送你回去。”
齐珩撑着头看着他。
“不必。”兰溪竹下床穿衣,“我是骑马来的。”
“你现在……还能骑马?”
齐珩嘴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兰溪竹动了动身子,感受到某处传来的异样感。纵使昨夜齐珩已经算是循序渐进,准备功夫也做全了,但他还是伤到了。
齐珩的东西不像是人长的。他在军中待了那么久,塞北缺水,大家在一起洗澡的日子也常有,见过那么多,都没有齐珩的看上去凶猛。
“齐珩……”他有些无奈。
“以后……兰溪竹的舌头跟打了结似的,“你需、需节制些。”
“遵命——”
齐珩拖了个长音,这两个字对他来说还算奇,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这两个字了。
但面前的人不一样,这是未来的皇后,他将结伴一生的人。
“外边天寒,下了些小雨,你回去小心些。”
齐珩嘱咐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