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睡了?”
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兰溪竹点了点头,猫儿般地窝着身子,只给齐珩露出了一个头顶。
齐珩感觉自己的火瞬间被浇灭了。
他咬牙道:“要不是顾念着你身上有伤,你就算睡着了我都要强上你。”
这话不是随意的恐吓,齐珩是真的做出来这样的事。这次确实是兰溪竹不地道,哪有点了火不灭的道理,管杀不管埋。
兰溪竹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安静些。
这难道是报复吗?
齐珩只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他怎么也想不到兰溪竹能够那么坏。
“明日我得早点走,若是起晚了没见到我,别难过。等过两日你大哥消气了,我亲自去你府上提亲。”
宫中的事毕竟还是太多了,他能抽空来看看兰溪竹就不错了。
“嗯。”
怀中的人闷哼道。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有一个字,齐珩也从中听出了淡淡的失落。
“你好好养伤,别四处走。衡都的事情暂时不用你费心,大哥那边我们慢慢来,好吗?”
“……好。”
齐珩揉着兰溪竹的头,两个人相拥着睡去了。
其实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有诸多困难,样样都是棘手的事。
不过只要齐珩愿意站在自己的身后告诉他“你放心”,兰溪竹就会安心许多。
小别胜婚,他们刚互诉情愫就被分开了,确实想念得紧,所以今晚才说了好多话。
这一夜兰溪竹睡得踏实,不知是不是房里搁了暖炉的原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了。
身旁空荡荡的,齐珩已经离开了。
他摸着昨晚齐珩睡过的地方,总感觉自己心中空空的。
兰溪竹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人已经占据自己心里那么大的位置了。
想起自己前世那么恨齐珩,还觉得那时的自己有些可笑。
这几日,他当真本本分分地养伤,除了召部下听他们汇报日常工作外,他几乎没做别的什么事情。
越是安逸,兰溪竹就越难受。
背上的上结了痂,总是痒痒的,可是他想恢复得快些,便一直忍着没碰他们。
这一天,底下的人比平时多了些慌张。
“出了什么事了?”
兰溪竹只披着一件衣服,胸前的疤痕狰狞地爬在上面,不怒自威。
只有在外人面前,他才硬气得起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那人急得话都说不完整。“大事不好了,希兰国那边把他们圣女自杀的事情怪罪在我们南衡头上,说是在南衡境内出的事,也是我们和亲使团保护不力的责任。”
兰溪竹差点要站起身来,却牵扯到了背后的伤。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