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竹心中的防备少了些。
“陛下知道我会回来?”
“是。”
那下人恭敬地弯着腰回答,“陛下正在西街的一个旧宅子里等着将军。”
那个地方很隐蔽,齐珩估计是不想让皇宫中的人看见自己。
也许是因为前脚有人把希兰的事情传进了演武场,所以齐珩就猜到了自己肯定会跑回来找他。
兰溪竹屏息道:“前面带路。”
“是。”
两个人大概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那下人冲着兰溪竹低头道:“将军稍等,奴婢去里面带话。”
兰溪竹摆了摆手,示意他快些。
那个下人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有风刮过,吹起几片烂叶子,平添几分寂寞萧瑟。
这个地方确实隐蔽。
他抬着头没打量多长时间,就看见一队人马从四面蜂拥而至。
大约十几个人。
那些人全身通黑,脸也被面罩遮住了,他们身上满满地杀气,动作迅地将兰溪竹围住了。
兰溪竹牵着马僵的手一紧,不过也没有慌神。
这些人一看就是刺客。
方才进去那么久的人也没有出来,估计是不会再出来了。
他被人设计了,还中了他们的圈套。
不过齐珩不会害他,这块玉佩又是从哪里来的?
兰溪竹环顾了一圈四周。
“不用看了,兰将军。”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至耳畔。
齐淮拿着一柄玉骨扇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兰溪竹望着他,眯了眯眼睛。
“昭王。”他问道,“殿下不是被陛下罚禁闭了吗?擅自逃出,可是抗旨!”
说这话的时候,兰溪竹的目光带了点狠色。
现下的一切都明了了,齐珩应该不在这里,他这是被骗了。
“将军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关心本王呢。”齐淮拿手中的玉骨扇朝自己扇了扇风,尽管那动作在三月的冷风中让人觉得很多余。
“将军都要自顾不暇了。”
他轻笑道。
兰溪竹眯了眯眸子,“你是从哪里拿到的玉佩?”
“哦,你说那块玉佩啊。”齐淮拿扇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原先在宫宴上我向皇兄讨的,没想到如今派上了这样的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