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竹讶异地看着他。
不过齐珩也不是断袖……最开始他盯上自己只是为了折辱自己,崔雪怨的那十年恩宠可不是作假的。
“好了,朕要离开了。”
齐珩语气不善道。
他控制着脾气,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算了,他跟这没有心的人说这么多做什么。
“现在吗?”兰溪竹也站起身来,眼神和他对上了。
“嗯。”
临了,齐珩重重地将兰溪竹箍在怀里,许久都不撒手。
兰溪竹默默地受着,也没有将他推开。
“朕今日很欢喜。”齐珩的吻印在了兰溪竹的脸颊上,“你要是往后也能像今日这么乖觉就好了。”
兰溪竹面色赧然,他今日所行可不是顺从了面前的男人。
重活一世他想明白了许多,也是活了三十年的人了,他比十九岁的自己更明白怎样能让自己少受点苦,让兰家少遭一点罪。
更何况昨夜齐珩那般卖力……帮助自己,他确实心存感激。
“陛下,此次回都,保重自身。”兰溪竹抿了抿唇,他没有什么其他的想说的。
可是就这一句话,也值得齐珩噙起笑意了。
“好。”
兰溪竹突然现这样的齐珩好像没有那么难以相处了。
齐珩走了,从军营里偷偷走的,没有人现他来过。
整个营帐都静静的,昨夜的事情还没有个结果,将士们还在等他出来主持大局。塞北纷乱一触即,他们还需要日夜兼程地赶往密云。
兰溪竹叹了口气,准备走出帐子收拾残局,但是没成想他刚拉开帘子,一枚暗镖就飞了过来。
不是朝着他的身子去的,而是插进了地里。
银色的飞镖上还挂着一张纸条,仿佛是想要给他传递什么消息。
这营帐周围还有别人。
兰溪竹迅地扯下那张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的两行小字:
“玉佩,齐淮。”
“小心秦阳。”
兰溪竹抬起了锐利的眼眸,然后顺着飞镖插进地里的弧度,大约确定了来者的定位。
他现在可顾不得对方是否来者不善,他只知道自己的营帐接二连三出现了生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这人送飞镖的人找出来。
自己的营帐比较隐蔽,对方显然也是藏在了一个隐蔽的位置。
“敢问下是何意?”
他出口对着虚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