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眼前一亮,按着他手便问:“保管在何处了?”
沈徵低下头来道:“保管在……”
这时门外却咚咚急急响起一阵敲门声,沈徵一边骂一边披起衣裳,扯着衣襟打开门不满道:“什么事大晚上来要命?”
那卫兵吓得赔笑道:“回指挥使,周副将出城接人过来,大晚上您不能亲见,所以来取个牌子同那边人互相确认身份。”
夏犹清赶忙裹着被子爬起来盯着沈徵。
却见他走到了书桌旁,在书桌上随便扒拉几下,便在一本随意打开的书下,拎了块铜牌出来。
那么重要的牌子他就丢在桌上了?
沈徵把牌子丢出去道:“明早直接从窗子里扔回桌上,不许拍门了。”
士兵笑了笑应下捧着牌子跑了,沈徵关上门高高兴兴回来,却见夏犹清早已裹紧被子在最里头背着他躺下了。
沈徵贴过来磨磨蹭蹭便去扯被子,夏犹清紧紧攥着被子道:“快歇下,大夫嘱咐早点睡。”
沈徵自然不乐意,使劲刨她的被子,夏犹清抱着瓷枕想一枕头砸死他,可今天还不是时候,忍无可忍也还是要忍,回过头来搂着他哄道:“这枕头好硬,不舒服,我去换一个,等我一会儿便回来了。”
沈徵高兴点点头,夏犹清便抱着枕头走了。
可沈徵自己在床上数了不知几百,人也没回来。可第二天睁眼前,昨晚所有糊涂事都在头脑中又过了一遍,突然睁开眼,他是被耍了?
可他才要起身去逮人,忽然觉得手底下软软的,夏犹清睡眼朦胧看着他道:“这么早便醒了?”
沈徵使劲晃了晃脑袋,觉得更晕了。
“你昨晚去换枕头了?”
夏犹清嘀咕道:“是啊,可我一转身的功夫你就睡着了。”
沈徵皱着眉懊恼了一会儿,听见外头卫兵都已经起来巡逻走来走去,也只好起来,回头对夏犹清道:“我今日要出去,很晚才回来,你不许乱走。”
夏犹清摆摆手蒙头继续睡,沈徵便出了门去。
他一走,夏犹清立即起身,那个侍女果然已等在门口了,夏犹清道:“去同卢副官说,我要见我哥哥。”
夏犹清假装来厨见亲自煮茶,看到了后院外挑着一筐萝卜的夏渝。
那侍女不远不近站着,夏犹清便指了指更远一些的路口道:“你去那替我瞧着些人。”
侍女应下过去,夏犹清低声对夏渝道:“哥哥,卢志阳不是好人。”
夏渝惊道:“阿窈何出此言?难道他和你说不帮我们了?”
夏犹清摇头道:“他帮是会帮,但他是利用我们帮他自己。你可知他给我的药是剧毒之药,想借我之手杀了沈徵。”
夏渝惊道:“他和我说的可是迷药!虽然沈徵不是个东西,可毕竟……再者哥哥怎么忍心看着你杀人,还是杀他。”
夏犹清摇头道:“哥哥,我自然知道你的意思,不管我和沈徵如何,却也不能任他利用替他杀人。”
夏渝犹豫叹道:“你可要向沈徵揭他?可沈徵那混账,你待他再好,他也未必肯放手。”
夏犹清道:“哥哥,我不杀他可也一定要离开,卢志阳想利用我们,我们也可以利用他。”
夏犹清细心和夏渝说完了对策,便让夏渝早些离开了,回来手里捏了两块银元宝,那侍女后退两步,夏犹清过来把银子往她手里一扔,一边缓步在前走着,一边对她道:“你第一次给我送纸条我便知道你是卢志阳安插的人了,一个卖菜郎再心疼妹妹也拿不出十两银子买侍女传话,这样不合常理,你不可能没有察觉,但你敢收这个钱,便说明你早知他不是真的卖菜郎。
但我并不是要怪你,而是要救你,今晚我要动手了,你若怕死便抓紧找机会离开,否则沈徵一死,这院子里谁也逃不过大刑。”
这侍女犹豫着还未开口,夏犹清便已答道:“我自然有我的目的,可放你走并不是在害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走是留,哪个对你更好。”
侍女又思虑片刻,便行礼道:“多谢姑娘的恩德。”
夏犹清轻轻点了下头,又道:“走之前你再替我去一趟军医那,说我近日里休息不好,无法入眠,让他给我开一些安神的药派人送过来。”
侍女道:“不若我替姑娘去取?”
夏犹清抬眼看她摇了摇头:“我不仅信不过你,中途也怕出岔子,还是自己去拿安心一些。”
夏犹清如此坦白,侍女反倒也放松下来,不再藏着什么,同夏犹清说自己虽是卢志阳的人,却也不过是被他威逼利诱才做他的眼线,盯着她和沈徵。
夏犹清帮她谋划好,待军医的人把药送到,她便可以借口送军医半路离开,在附近躲上两天离开。
一切布置妥当,夏犹清只等着军医来送药,可一直到天快黑了,也没有动静。
夏犹清心中有些焦急了,正要起身出去看,便听门外当当敲了两下,道:“夫人,您派人去寻的药送到了。”
夏犹清赶忙应声:“多谢,我这便来取。”
可一打开门,便见沈徵背着手立在门前。
第18章笑话 沈徵在背后看着那小药童,问……
沈徵在背后看着那小药童,问夏犹清:“病了?”
夏犹清摇头:“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