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做到。
咫尺之间独属于女人的木质香调扑她满面,冉寻轻啄一下,发现游纾俞不像表面那样冷,反倒烫且软。
这种体验有些奇妙,在她奉献人生近二分之一时间的钢琴前,与衣着肃穆的教授做这种事,竟莫名心悸。
抽身时,萦绕在冉寻脑海里的念头是——身后的门究竟关了没有。
游纾俞侧过头,呼吸微微紊乱,膝头的手本能攥紧大衣下摆,“好了,冉寻,你先回家。”
冉寻弯眸,并不怕,只意味深长地提示女人:“这算不算偷情呀?”
游纾俞似乎被惹到,蹙眉,冷淡瞥她。
隐在发后的白玉耳廓却有发热迹象。
“好,不说了。”冉寻点到即止,拎起手包,右手轻柔地按在游教授肩上,“一会见,你应酬也不要太晚。”
“应酬”,特地延用女人通话里的用词。
冉寻没有追问。有关游纾俞和姐姐的关系,这是她自己的事。
作为合格的一周情人,她不会过多探究。若游纾俞信任,自会告诉她。
尽管这份真相,事关她们六年前分开的原因。
冉寻驱车回去,行驶在空荡人少的内侧高速车道上。
霓虹灯擦过侧脸,褪去社交辞令般的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把持方向盘,神色转淡。
从前有朋友评价她,表面温柔体贴,实则心里冷得很,只装着事业和自己。
以前,或许还有游纾俞。
但现在阔别六年,按照她的忘性,个中细节早该清空。
好奇心害死猫。她不该好奇,也不准自己好奇。
因为情人关系,就只剩几天。
-
当晚,游纾俞敲响十层的门。
冉寻在整理谱子,闻声下楼,迎人进来。
女人仍是刚刚碰面的规整着装。室外冷,她指尖捎带春寒,面颊也是冷白色,轻抿着唇,并不多言。
只在看见冉寻脸庞时,表情稍微松动一点,变得柔和。
游教授深夜来拜访,自然不是单纯的做客。
冉寻恪守情人职责,酝酿今晚该有的氛围,门关后,圈住女人清瘦腰身,将她发冷的手覆住,捂热。
体贴地问:“想做些额外的事吗?还是直接上楼就好。”
楼上除了琴房只有卧室,这是句昭然若揭的暗示。
游纾俞不语,手却遵循真实心思,蜷了蜷,恰巧勾住冉寻小指。
冉寻觉得侧脸被吻了一下。
女人垂眸,肌肤染上一层浅淡粉,刻意不去看她。
“随你。”
今晚,不知道是否有刚才“偷情”的楔子在,总觉得游老师的表现不同以往。
话少,但行动多。
冉寻随手把琴谱放在客厅,牵她上楼。
掌心里的手始终发冷,捂了很久,没有起色。
进卧室,关好门,她去找空调遥控器,想着把温度调高一些。
游纾俞身子骨瘦弱,可能是长期蹲实验室烙下的病根,从前手就总发冰,或许今晚实在太冷了。
但刚迈开几步,冉寻觉得背后有人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