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是画饼吧。”季晴说。
“我的意思是,没必要去赌这个几率。”喻岁安解释说,“现在他对我可能是有鲜感的,但是等到对我这张脸厌倦的时候,我岂不是会变得一无所有。”
“那时,不仅所谓的喜欢不值一提,甚至会在你背后捅刀子也不一定。”
喻岁安看待爱情的态度清醒到偏激,大概也与她的亲生父母有关。
季晴也怕自己会不小心戳到喻岁安的痛处,还是决定不再深聊萧远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司予尘呢?”季晴问她,“总不至于真是因为他有钱吧。”
“上次才聊到白羽彤,你这就忘了?”
喻岁安放下鼠标,双手自然垂在大腿上,回过身去看季晴。
“利益的考虑只是一方面。”
“司予尘心里有个白羽彤,只要他这个白月光在,我们之间就永远不会产生感情,也不会彼此影响,这是这场交易关系中最好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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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岁安觉得自己这话刚说完没多久,就有要打脸的迹象。
最近这段时间,司予尘几乎每天都住在龙榆府邸。
甚至有几次,她才刚睡醒,还穿着吊带和短裤,头乱蓬蓬地推开卧室门。
就会撞见司予尘坐在客厅沙上,优哉游哉地看电脑。
目光轻佻,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毕竟房子是人家的,喻岁安觉得自己是吃了哑巴亏,只能抄起一个抱枕朝他丢过去,然后气冲冲地回到卧室里梳洗换衣。
时间长了,喻岁安就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趁着司予尘又住在家里,她忍不住跑去抗议:“你那么多地方可以住,为什么最近总往龙榆府邸跑?”
“喻岁安,再重申一次,这是我家。”司予尘觉得好笑,“我回自己家,还要提前向你打报告?”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俩毕竟是协议结婚,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不太方便。”喻岁安自己也有理。
“知道是协议就行。”
喻岁安看着司予尘笑起来的样子,感觉和浪蝶游蜂没什么区别。
“我也没你想的那么闲,住在龙榆府邸是因为这段时间还有人盯着我们。”
“真的假的?”喻岁安不信他说的话。
“拍视频的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家伙,我稍微抬了些价格,那些人就全说了。”司予尘让出一部分位置,拍了拍沙,“过来看。”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喻岁安凑上前去,听了司予尘给她播放的录音文件。
那日在医院里偷拍他们的人似乎都是职业狗仔,背后指使他们的家伙也和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