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点点从耳垂,到脖颈,到锁骨。
她还要接着往下,却又一次被司予尘拦住了。
“喻岁安。”他将她整个人都提上来,按着她的脑袋,嗓音里全是竭力的克制,“别动了。”
“你不想吗。”
喻岁安被迫靠在司予尘的肩头,依旧是很不老实,一面说着,一面去咬他的耳尖。
每个字,都在挑战司予尘理智的极限。
“别骗人,我都感觉到了。”
司予尘将头深埋进喻岁安的颈窝,再抽离时,眼里的情。欲和贪念半分未消。
说话间嗓音却已经恢复理智:“等你清醒了,还想继续时再说。”
喻岁安收回手,慢条斯理地将他的头整理好。
看着司予尘笑了一声:“那我去洗澡了。”
司予尘看着那双细削白嫩的小腿并拢,从他身上离开。
就这么光着脚往卧室里走,分明又是在撩人。
开了空调的房间,地上冰凉,怎么也不怕感冒。
他叹了口气,提起地上的高跟鞋,跟在她身后:“喻岁安,把鞋穿上。”
喻岁安才不管他,没等人追上来,就将卧室房门一关,直接把司予尘隔在屋外。
她背靠着房门,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又逐渐恢复成先前清冷的模样。
将长撩到耳后,喻岁安来到浴室里开始放水。
还挺君子,她想。
-
热水澡是卸下一身疲惫最好的选择。
喻岁安舒舒服服地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司予尘已经靠在床头看记本电脑。
东城之行,果然不是那么轻松。
一定有许多工作,是他想推也推不开的。
喻岁安也是个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不会在工作时间去打扰他。
她穿着酒店拖鞋,轻手轻脚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这两天一直在长途奔波,她也被折腾得有些累了。
喻岁安不认床,这会儿刚挨着酒店的枕头,困意就立刻袭来了。
司予尘敲击键盘的声音对她来说,甚至成了某种催眠音。
但刚躺下没多久,那声音就停止了。
喻岁安翻身瞧了一眼,现司予尘刚刚合了记本放到床头,也准备躺下来。
“你有工作就处理吧,不用顾及我。”喻岁安十分善解人意。
“没什么重要内容了。”司予尘却没同意,“明天再说。”
他的手肘支撑着床,侧身想去关掉床头的夜灯。
但另一只手刚刚伸出去,忽然像是想到什么。
顿了顿,没碰到开关又缩了回来,就这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