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想给陛下赛女人,小皇帝本来就体弱,如今就他一个独苗苗,不赶紧留些龙子。
他们虽然内斗,万一真的亡国怎么办。
可都被长公主以陛下体弱需要修养压了下来,今年才刚刚松口。
世人皆知,顾大人与长公主不和,而他却是当今陛下最看重的人。
凡事长公主出席的场合,顾大人都是能避则避。
甚至在众人皆惧怕她的权势时,直接说出此女心若蛇蝎。
只怕陛下与长公主之间早已生出嫌隙。
大臣们防备着沈忱,为后位打出了狗脑子。
而沈忱却根本没想插手这件事情。
小皇帝长大了。
也不能总生活在她的的羽翼庇护下。
总要独当一面。
这些年,她后院的男宠接二连三染病离世,如今只剩下两个病怏怏前些日子偷着跑了。
沈忱也没派人去追。
她手下的势力也一点一点被小皇帝蚕食。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今她已经不再管朝中的事。
只是这兵权还握在她的手里。
如今她倒是十分好奇。
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孩子会用什么方法,拿回兵权。
几年过去了,她时常恍惚,
这个世界带着不真实的荒诞。
她对年幼时的记忆越模糊。
这些年,小皇帝在长大,顾明文褪去曾经的青涩,成为了威严的顾相。
随着年龄增长。
小皇帝不再似从前一样黏糊糊的叫她阿姊,而是恭敬的称她为长公主。
沈忱却感觉自己心里并无波澜。
权利的味道会让人上瘾,可她却无比的想念边境的雪山和草原。
不知道小皇帝是否还记得曾经的承诺,放她会北疆。
小皇帝最终选择了邹国公的女儿,她的哥哥为吴国最年轻的骠骑大将军。
沈忱执卷侧躺在榻上,翻了一页。
若她没记错的话,小皇帝更中意河东孙氏,甚至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小皇帝腰间时常系着的那个月白缎底并蒂荷花的荷包,似乎就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帝后大婚。
沈忱身为长公主自然出席。
她察觉到有人看她,寻着那视线对目光沉沉的顾明文懒散的举起酒杯,粲然一笑。
见他毫无波澜。
沈忱有些无趣。
头几年见他,他都会目光似喷火咬牙切齿的看她。
如今脸皮倒厚了不少。
可她倒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