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定然会为了一己私利,做出违背国家,违背皇帝的事来。
秦玄一直都知道。
帝王的权御之术,他无法杀尽天下贪官,只能在每一个官员的脖子上套上缰绳,约束着他们。
大德不逾距,小德出入可也。
朝堂之上。
官员们吵成一团。
辽东郡传来消息,付忠叛变,遍地哀鸿满城血,战士们不愿跟随付忠叛逃,拼死抵抗,退守临闾关。
大玄已经太平了百年,老将们惨烛风年,吵来吵去,朝中竟无可用之将。
早朝无果。
下朝后,沈忱去见秦玄。
他坐在御花园的新亭之中,手中捏着酒杯,望着御龙池里的金鱼呆。
沈忱坐在他的对面。
并未行礼。
秦玄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将手中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可以看出来他平时很少饮酒。
苍白的脸上浮出淡淡薄红,眼尾烦泛着艳色,眼底弥漫着薄雾。
他命人给沈忱呈来一酒杯,挥退了众人,亲手为她满上烈酒。
此时亭中只有他二人。
“当时世家当道,寒门势弱,朕力排众议,重用他和楚州等人。”
“朕不懂,为何他要背叛朕。”
沈忱望着他迷茫痛苦的神情,垂着眸子,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
“陛下懂得的。”
秦玄轻笑出声,是啊,他一切都懂,只是不愿承认。
这世间所有的背叛,都敌不过一个利字,利能驱使人的欲望,让他变成另一个人。
秦玄抬起眸子,望着沈忱。
“你会背叛我吗?”
沈忱笑出声,手中杯中酒漾起一圈圈涟漪。
“不会。”
她本就从来没为他所用过,又何谈背叛呢。
秦玄似乎也觉得两人这一问一答十分可笑,轻笑了一声。
太阳不知何时被薄雾笼罩,朱红亭子隐在蒙蒙细雨中,亭边烟柳新绿,分外惹眼。
秦玄皱着眉:“沈卿认为,此次应战,这朝中谁人可用。”
他已经很长时间都不曾叫她沈卿了。
沈忱站了起来,捏着杯子走到亭边,将手伸出亭外,静静感受清风和细雨的缠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