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音轻咬下唇,懊恼的回过身,不再去看这个可恶的皇长孙
她伸手整理了下衣领,试图用衣领盖住,努力当那些吻痕不存在,可她本来就肤白,那些吻痕像宣誓主权一样有恃无恐的落在上面,看起来更加夺目,让人想忽视都难。
难怪萌兰刚才根本不敢看她
舜音又羞又恼,想起冰兰和萌兰也许都能猜到昨夜生了什么,就一阵窘迫。
昨夜事突然,根本来不及提前想好怎么隐瞒,幸好冰兰和萌兰服侍她多年,都机灵聪慧,知道不该问的事情不问,虽然她们对昨夜的事充满疑问,却一个字都没有问过,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墨醉白从身后抱住她,看着她镜子里的娇靥,低声道“你这副样子我哪里舍得让别人看了去。”
舜音脸颊羞红,别说墨醉白不让,她早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今天连门都不会出。
她越想越气,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瑶芸。
她抿了抿唇,满脸不悦,“抓到瑶芸了么”
“抓到了,她还没离开京城就被抓回来了,我本来想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墨醉白微微放开她,神色郑重了几分问“你想如何处置她”
舜音摇了摇头,有些茫然。
“那就流放吧。”墨醉白眼神微黯,语气淡淡,“她屡次害人,其心不正,便让她永世再不得回京城。”
瑶芸三番四次陷害舜音,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让瑶芸有机会靠近舜音,不如将她永久赶出京城,免除祸害。
舜音犹豫了一下,微微颔,“墨子风如果知道了此事,会不会帮瑶芸求情”
“他已经被冯二夫人关起来了,冯二夫人这次气的不轻,他没有十天半月应该是出不来,等他出来后,早就找不到瑶芸了。”
舜音放心了一些,眉间带着丝清愁,“墨子风此人优柔寡断,虽然没有坏心肠,却太容易受人蒙骗,他说再如此下去,早晚要给墨家招来祸患。”
“我占了墨醉白的身份几年,以后自然不会亏待墨家大房,至于二房如何,就要看墨崇书的态度了。”
舜音明白,墨崇书是墨家长子,还是墨家子嗣当中最出众的一个,以后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墨家未来的家主,他要如何对待二房,是他要处理的事,而舜音和墨醉白归根结底只是外人,这些事还是要墨家自己处理,至于墨子风和墨思也轮不到他们来教。
舜音想开了,也就不操那个心了。
夜里,墨醉白没有折腾舜音,只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就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去冲凉水澡了。
舜音难得安眠,这一夜睡得极香。
翌日,用过早饭后,墨醉白告诉她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他约了墨崇书夜里到城南十里香酒楼吃饭,到时候她直接把花明疏带过去就行了。
舜音心中一喜,立刻派人给花明疏送了消息,告诉花明疏她晚上乘马车去接她。
到了约定的时间,舜音让冰兰给她简单绾了一个坠马髻,随便插了一支珠钗,可挑衣裳的时候却犯了难。
一夜过后,她脖颈上的红痕不但没有消退的迹象,还愈演愈烈,比昨天还要明显,她试着用胭脂遮住,却完全遮盖不住,只能想办法用衣裳挡住。
舜音在衣柜前犹豫不决,挑来挑去,试来试去,领子不是太高就太低,她折腾许久,终于找到一件荷叶领的襦裙,正好能将那片羞人的红痕遮住,她换上襦裙,对着镜子看来看去,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决定就穿这件。
她将衣裳整理好,走到墨醉白面前,轻轻转了一圈,指着脖子再次确认道“看不到吧”
墨醉白目光落在她脖颈上,她面颊红润,眼睛弯弯,细长的脖颈搭着荷叶领极为好看。
墨醉白忍不住站起身,轻捏了一下她的后颈。
舜音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下子躲得极远,警惕的看着他,“算了不用你看了。”
她急着出门,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招惹墨醉白,免得耽搁时间。
墨醉白把她拉了回来,神色看起来很平静,“我帮你画花钿。”
舜音有点心动,见墨醉白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才安下心来,乖乖在凳子上坐下。
墨醉白兴致颇佳,微微抬起舜音的下巴,在舜音眉间亲手描绘了一朵荷花花钿,配着舜音今日的衣裳正为合适,衬得眉眼如春,姿容如画,好看得过分。
花钿画好后,舜音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满意的笑了一下,回过头就被墨醉白吻住了。
他将她压在妆奁上,轻啄她的唇角,然后捧着她的脸颊,细细地看她,低头吻了又吻,好像她是他的宝贝一样,珍惜爱重,炽热而缱绻。
舜音赶到花府时差点迟了,她一路气呼呼的,一边感觉着唇上的酥麻,一边在心里埋怨墨醉白,看到花明疏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花明疏神色憔悴,似乎并没有睡好,面色苍白,这段时间折腾下来她瘦了不少。
“还在为婚事生气”舜音神色担忧地拉住她的手,打量着她的面色。
花明疏苦笑了一下,“不是,只是我爹娘因为我退婚的事有些生气,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难免看重面子,觉得我不跟他们商量就直接退婚,有些任性妄为,所以训斥了我一顿,罚我不准吃饭。”
舜音轻轻一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花明疏父母疼爱她,也难免注重名声,花明疏和墨子风退婚的事早就传的风言风语,这两日经常有人谈论起这件事。
大家都在背地里说花明疏离经叛道,还说男子纳妾是寻常事,墨子风虽然有不对之处,但花明疏也不能如此任性妄为,反正出了这样的事,无论谁做错了,最后名声受损严重的总是女子,花明疏以后想要议亲恐怕会十分困难,花家父母会感到苦恼和生气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