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抬头，刚好看到谢不厌的后脑勺。
眼睛上缠绕的白布，一直缠绕到后脑勺，不管什么时候，从什么角度看谢不厌，都会觉得他美得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谢不厌的信息素味道，其实还蛮好闻的。
……
时野盯着谢不厌头顶上的进度值。
看了一会后，他打开笔记本，写了一段话，然后撕下来。
接着用笔敲了敲坐在旁边的同学，让他帮忙把纸条传给苏琰星。
他解释道：少爷可能是想研新品香水，他送给我时候，还问我觉得这个味道怎么样？你觉得好闻吗？
苏琰星回复得很快。
他一共分成两点来回复。
第一，谢不厌不可能把自己的信息素作为卖点卖出去。他不缺这点钱。
第二，实话说，真的很难闻，也不是难闻吧，就是不喜欢，闻到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好像在晕船一样不舒服。
时野：“……”
他合理怀疑，苏琰星这么反感谢不厌的信息素，也是世界意识的一种手段。
保证苏琰星只会对韩无彦心动的一种手段。
时野刚看完苏琰星的信息，下课铃声响了。
谢不厌转过头来，虽然明知道他看不见，时野还是被吓了一跳，飞快把罪证藏起来，一张纸条揉吧揉吧弄得皱巴巴地塞进了书包里。
“少爷，要喝水吗？”时野把包里带出来的热水倒出来一杯，递给谢不厌。
谢不厌没接，薄唇轻启，嗓音淡漠，道：“你喝。”
时野：“不是我的杯子。”
谢不厌：“喝了它。”
时野皱皱眉，只好把自己的杯子拿出来，倒回他的杯子，然后把水喝了。
有钱人家的少爷，偶尔的坏脾气，他理解。
苏琰星走过来，约时野上厕所。
时野经常和他成为厕所搭子。
苏琰星：“走，上厕所。”
时野直接站起来。
这一次，谢不厌也站了起来。
苏琰星疑惑，“你也去？”
a1pha和omega是分厕所的。
但beta两边都可以去。
苏琰星一路挽着时野的胳膊肘，到了厕所门口，要分开了。
谢不厌很淡定地伸出一只手。
时野只好松开苏琰星，走向他，拉着谢不厌走进厕所。
站在小便池前面，时野拥有了怀疑人生的十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