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收拾那酒壶,觉已经是空了。
“近来,可是有见着晏星儿与那送琴给她的男人往来?”
“有,往来频繁,多数是那人请五姑娘在酒楼弹琴,后就是给五姑娘报酬。”
“呵,鱼儿总是要上钩的。”
晏梨夹了两勺子汤,喝下,是格外清甜。
裴攸北来药庐,方到,就见着一人在门前鬼鬼祟祟,又没有进去,一脸的焦急神色,这人巧的是他刚刚好认识,“药丸,你怎么在这?”
药丸是赵扶风身边的小厮,这名字也是有个由来。当初这孩子卖身葬父,赵扶风丢了几两碎银给人,感激不尽,势要好好报恩。问其姓名,不知,又说让恩人赐予名字,当时裴攸北见着人,在药馆的隔壁,就随口道:“要不就药丸吧。”
赵扶风也是懒,也点头,于是这名字就被定了下来。
药丸见着是裴攸北,于是就道:“裴少公爷,是夫人生病了。少爷就想着晏梨姑娘也算是熟人,就想请她上将军府去看一下。”
“倒是可,你进来,别是在门口鬼鬼祟祟,刚刚还想打你呢。”
裴攸北一脚跨过那门槛,就见到晏梨从后堂出来,“怎的不见李大夫与那小子。”
“出诊去了,顺便给他报了学堂,是该去上学了。”
晏梨回答完,就见着裴攸北身后跟着进来的药丸,一脸莫名看向裴攸北,后者就给她解释了一番。
听完,晏梨就沉默了,若是她在没有现自己真实身份之前那还好,至少不会心存芥蒂,如今,那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间接害死了原主母亲的,虽然她是对原主母亲没有什么感情就是了。
但人都问到药庐门内扣,不去好像也不好。
于是,晏梨不知该如何抉择,后想了想,有这么一幕。
晏梨还小,见爷爷在为对门那边的那个恶人婆子针灸,并免费提供了药理治她,心里就不满了,小小一只嘟嘴在一边小板凳上,嘀嘀咕咕:“爷爷,不要管她,她骂晏梨没有爸妈,还说你是糟老头子。”小眉头紧紧拧着,不满情绪在那张小脸上就能见着。
然后爷爷手摸着自己的脑袋,揉了揉,笑说道:“晏梨要记住,医者,要先是以病人为先,后才是私人之事,先是仁者大公之道在先。”
也不知那老头在失去自己这唯一亲孙女,还会不会仁厚对待敌人。
裴攸北是见着人沉默,思绪神游,凑过去,耳边低语:“晏梨是不愿意么,那就不去了。”
耳边有痒意,晏梨微微一缩,回看向裴攸北,摇头,笑道:“怎会,我先收拾一下东西,就跟他过去吧。”
“那我带你过去,赵府我也是熟悉。”
司言在外提着一只鲜血染红皮毛的野兔子回来,看见裴攸北,“哦?又来了啊,可不早嘛。”
“没你早,都猎回来只兔子。”
司言想起这兔子的由来,就莫名好笑,“我若说这是只蠢兔子,自己撞死白让我捡到了,此等幸运,你们信吗?”
司言本来就是出去城外逛逛,也不打扮一番,就冲那掩饰不了的异色双瞳,仇人见之,估计也是立马就能够认了出来。
刚刚在竹林边的临时驿站喝茶,顺便看看有没有行迹可疑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