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钻研数日,可总卡在最后一步想不明白。
“爱卿可知朕叫你来是何意。”
太河均跪俯在地:“臣有负陛下所托,陛下恕罪。”
男人神情未变,冷笑了一声:“区区一个坤泽,禁军捉不到人,你亦查不出任何踪迹,朕是不是该向他讨教讨教。”
太河均羞愧道:
“陛下恕罪。”
楚帝声音不辨喜怒:“朕叫你来,不是听你恕罪的。”
太河均至今仍在脑内沉思,既然那位坤泽已经与楚帝有了信息素联系,证明他绝对处在分化期之中,坤泽世间罕有,即便平民百姓多中庸,察觉不到,可楚国禁军绝对不会搜查不到一丁点信息。
除非、除非——
太河均眉目一凛,他跪在地上,抬头道:“请陛下恕臣揣测之罪。”
男人沉下目光:“说来听听。”
太河均:“陛下,禁军绝无可能察觉不到坤泽的气息,而他又不知自己是坤泽之事,若如是,那必然——是有人在特意压制!”
*
翌日,天色放晴,是个难得好天。
白岩一觉睡到快午时才醒过来。
先生不在,都江候又惯例不会叫白岩一起上桌吃饭,宋嬷嬷便没有叫他,让她们小世子睡了饱饱一觉,修养修养身子。
睡得时间太长,白岩醒来时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睁着眼反应了片刻,然后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喊宋嬷嬷。
宋嬷嬷正在偏屋缝补,听到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去主屋。
一推开门,便见到眼睛亮亮的小世子,与昨日灰颓的让人心疼的模样全然不同。
宋嬷嬷有些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手,压着高兴的语气问:“世子今日瞧着好多了,老奴总算是能放下心了。”
白岩有些羞愧:“是我让嬷嬷担心了。”
宋嬷嬷连忙装作生气的语气说:“世子说的哪里话?老奴不操心世子,世子还待换了谁!”
白岩扑腾着脑袋摇头:“不、我就要嬷嬷,不要别人。”
宋嬷嬷心中欢喜,只是想到刚刚在院里看到的兴才,脸色又难看了一瞬,在她看来那小子就是没安好心,定是大夫人的眼线走狗!还装模作样骗取她们世子的信任。
她压着憋愤,问道:“世子唤老奴来有何事。”
白岩抿了抿唇,眼睛灰了一瞬,紧接着又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