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信通是她毕业后第一份工作,走的校招,在所有offer里,深信通不是名气最大的,但却是薪资最高的,且给的岗位挥余地大,她不想到巨头企业里当一颗螺丝钉,于是选择了它。她有名校光环加身,到哪里都能被优待,第一年就已经可以独自带项目,当年的上司对她赏识有加,她被贺闯挖走的时候,他曾痛心疾地挽留:“初创公司风险太大,是,一旦成功了你就是功臣,但你没看到一百家创业公司也许就一家生存下来,荣达虽然潜力大,但是它涉及的是一个全的领域,你永远不知道风会往哪边吹,创的东西好是好,容易昙花一现。”
如今看来,他这句话全部说中了,荣达成功了,但是没坚守住。
江穗月拿出手机拨通电话,那头的人很快便接了:“穗月?”
“麦老大。”
“真是你。”他笑声爽朗:“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我在南海市,想约您吃顿饭。”
“好啊。”
“不知道明天晚上您是否方便?”
挂下电话,车子已经开出二环,她望向窗外,无声笑了笑。
“姑娘,你就没有个目的地吗?”司机问。
她报了个酒店名:“把我送到这里吧。”
方绮敏一夜未归,凌晨时江穗月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没接。
隔天,江穗月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方绮敏倚靠在门上,身上是昨晚那套礼服,脖子上多了条围巾,脸上是素颜,妆已经卸了,唇毫无血色。
江穗月扶住她:“昨晚去哪了?打你电话也没接。”
她笑容勉强:“不好意思啊穗月。”
“生什么事了?”江穗月上下打量着她。
“没,就是没怎么睡。”
“好大的酒味,喝醉了?”
“我先去洗澡。”她避而不谈。
淋浴间内,方绮敏仰着头,手垂在身体两侧,任由滚烫的水打在脸上,她紧闭双眼,屏住呼吸,睫毛轻颤,直到窒息前一秒才低下头。身体的痕迹还没消,上面的红痕触目惊心,锁骨上也有一枚,指腹摩挲着那一块,昨夜的一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男人强而有力的身躯覆盖在她身上,纵使是在酒精的驱使下才开始的,可她很清醒,她还记得耳畔他急促的呼吸声,沙哑的闷哼,还有冲撞时,他额角的汗珠,就滴落在她的唇上。
那股悸动就像刻在脑子里,那些快感是水洗刷不掉的。
浴室门被敲响,方绮敏从回忆中清醒,连忙关了水,匆匆围上浴巾去开门。
“我没事。”抢在江穗月开口前,她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身上……”
方绮敏眼里有一刻慌乱。
“你不像是会……留下痕迹的人。”方绮敏的“男朋友”若干,在这方面她一直比较谨慎,像这种情况,江穗月还是第一次见。
“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