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在尸体周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覆盖。
原本刚出门的贾瑜心中蕴含的怒火瞬间就被漫天的寒气所熄灭,面对漫天的风雪,他身上那两件并不算厚实的秋衣仿佛失去了作用,整个人就像进入冰窖一般。
贾瑜没有停留,他轻车熟路的跑到不远处的一家小店用最后的两文钱买了两个杂粮馍馍后有飞快的返回了客栈。
等他回到自己的客房后胡掌柜已经不见了踪影,但贾瑜却很清楚,如果自己在天黑之前不能把房钱交了,那位胡掌柜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赶出去。
不过现在不是向这些的时候。
贾瑜关上了房门,将刺骨的寒风挡在门外。
然后从怀里拿出尚带着一丝温暖的馍馍,就着冰冷的凉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种杂粮馍馍是用玉米棒芯打成粉末后混合了少量玉米碎末、高粱米以及野菜制成,它不仅难吃,而且吃的时候还要格外小心,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卡嗓子。
即便在古时候,这玩意也是只有最底层的穷苦人家才会吃。
可就是这么难吃的食物,贾瑜也不能放开了吃,在他穿越到这个时空的这七天的时间里,他就是靠着每天两个杂粮馍馍活了下来。
但是到今天,他身上最后两个铜板也已经花了出去,今后想吃也没法吃了。
“呃……”
吃完两个杂粮馍馍,又灌了一肚子冷水的贾瑜打了个饱嗝。
看着昏暗的房间,贾瑜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办。
想了好一会,他刚想站起来,却现全身有些酸软无力,又习惯性的一摸额头,只觉得一片滚烫。
他的心头瞬间就沉到了谷底,他居然烧了。
看来是身上的伤势还没好,而且这些天又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再加上刚才又灌了一肚子的冷水,自己的身体终于顶不住了。
感受着愈沉重的身体,贾瑜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悲哀,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了吗?
昏昏沉沉的他挣扎着爬上了床,感到身体愈燥热的抓住了衣领想要扯开衣服,不料却抓到了脖子上戴着的玉佩,不知不觉中力量愈的大了。
迷迷糊糊中贾瑜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飘了起来,随后被拉到了另外一个空间里。
“贾公子,其实你也不用那么为难。前些天我就跟你说过,只要你肯把你脖子上戴的那块玉佩转让于我,我不仅免了的房钱,而且还能额外补偿给你二两银子,你看怎样?”
“不怎样?”
贾瑜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胡掌柜的提议。
这几天他不是白呆的,他来到这个时空后,现原身的这具身体可谓是孑然一身,除了身上这身衣服和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佩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且他之所以连续七天做那种梦到前世的梦境,应该跟那块玉佩脱不了干系,试问他又怎么可能把玉佩卖掉呢。
看到贾瑜一口拒绝,胡掌柜连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都懒得装了。
面色忽的沉了下来,冷冰冰的说:“贾公子,大夏律:诸负债违契不偿,一匹以上,违二十日笞二十,您可千万不要自误啊!”
听到这里,贾瑜的心里就是一紧,但脸上却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胡掌柜,你自己也说了,是违二十日,现在才过了十五天吧?”
“哼!”
胡掌柜见吓不到贾瑜,面色也愈的难堪,森然道:“既然贾公子不喜欢敬酒,那就别怪我不给您面子了。
您可听好了,今日酉初(17时)之前不把房钱还了,就休怪我将您赶出去了。”
如今正值寒冬腊月,外面大雪纷飞,这个时候把人赶出去那就是逼人去死啊,胡掌柜虽然一口一个您的称呼,但其用心却是何其歹毒。
贾瑜深深看了胡掌柜一眼,眼中的光芒犹如一道锋利的寒芒,直刺胡掌柜的内心,饶是胡掌柜走南闯北多年,也是心头一震,身体吓得后退了两步。
但回过神来的他随即又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刚想说两句狠话,就听到贾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胡掌柜请放心,不劳掌柜驱赶,酉初之前在下自会离开,现在还劳烦掌柜的让让。”
说完,不等胡掌柜说话,他就一把将其推开大步走出了房门,只留下面露错愕的胡掌柜。
贾瑜出了客栈大门,一股彻骨的寒意就迎面而来。
客栈门口的景象令人心生凄凉。寒风呼啸而过,将行人的身体彻底吞噬在狂暴的寒意中。门前堆积着没膝的大雪,白茫茫一片,如同一片纯净无暇的世界。
距离客栈门口一百多步处,一具冻得僵硬的尸体靠在街边的一面墙壁。
这具尸体已经被冰霜所笼罩,在风雪之中显得更加苍白。
只见他面容扭曲,仿佛经历了极度痛苦和绝望。
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在尸体周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覆盖。
原本刚出门的贾瑜心中蕴含的怒火瞬间就被漫天的寒气所熄灭,面对漫天的风雪,他身上那两件并不算厚实的秋衣仿佛失去了作用,整个人就像进入冰窖一般。
贾瑜没有停留,他轻车熟路的跑到不远处的一家小店用最后的两文钱买了两个杂粮馍馍后有飞快的返回了客栈。
等他回到自己的客房后胡掌柜已经不见了踪影,但贾瑜却很清楚,如果自己在天黑之前不能把房钱交了,那位胡掌柜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赶出去。
不过现在不是向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