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大家子人都是吃完饭正在唠嗑,大是对于五岁的小孩子,大家犯难,上小学,年级不够,上幼儿园,没必要。
家里的共同话题就是小铁牛,孩子大了,性子野了,得让小铁牛上个正规学校。
初中的知识都已经过了,高中的课本没有,更别说大学了,小铁牛天天泡在图书馆,知识储备已经出了高中、大学的范畴,一家子人愁的头掉的一把一把。
好在有了这么多野物,一家子人又可以大碗吃肉,小碗喝酒,当然,喝酒得是老花子和郭先生,偶尔,回家的唐忠诚算上一个。
秦海的身体因为冬季的原因,有些吃不消,来几次,郭先生和小铁牛商量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按照小铁牛的方法,只不过这件事情不许外传。
这一天,秦家秦海,秦建华和晋如画过来了,秦建华的叔叔、姑姑被秦海骂了一顿后,根本,不敢照面,也清净了不少。
铁牛为了这件事情,想了好些天,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先用银针护住心脉,然后,用银针震动那颗子弹,免得在取出来的时候,伤到了血管壁。
“秦爷爷,没事的啊,我前段时间治疗过一例,很成功。”铁牛低声在秦海的耳边说道。
“嗯,我没事,都是这把老骨头了,每多活一天,都是赚的,你就动手吧,爷爷这条老命就交给你了。”秦海和小铁牛聊着天。
这时候,子弹已经被小铁牛取了出来,握在小手里,小铁牛的额头都在冒汗,眼睛还盯着秦海的脸,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着小眼。
“秦爷爷,自己的命还是自己做主为好,再活个几十年还是没问题的,共产主义社会,还没有实现,需要您给大家掌舵,是不是?”小铁牛这个时候,心才放下来,银针在颤动,慢慢修复心脏部位受损的创面。
一炷香后,小铁牛才拔出最后一支银针,他后背已经湿透,但是,还在和秦海聊天。
“老喽,动不了了,这个老伙伴在里面已经很久了,我现在可是掰着指头数日子。”秦海微笑道。
“秦爷爷,起来吧。”小铁牛伸手就要扶起秦海。
“子弹还在里面,取不出来就算了,有他和我做伴也有个乐子,没事的时候,和他聊几句,比与那些。。。唉”秦海长叹一句。
“秦爷爷,已经取出来了,这个自己留作纪念吧,没事的时候和他可以面对面座谈了。”小铁牛一伸小巴掌,那颗子弹呈现在秦海面前。
秦海激动地双手颤抖,这颗子弹在他的心脏已经很多年,要不是因为这颗子弹,他还能为国家多拼搏几年,身体原因退下来了,很多老战友还没有平反,这是他的心痛。
房门外,秦建华和晋如画正在焦急地等待,他们在老爷子进去,就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走动,晃得郭先生走到门房和老花子聊天。
一支烟时间,房门打开,秦海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衣服没有血迹,小铁牛跟在后面,脸上微笑。
看到小铁牛的微笑,晋如画比秦建华聪明,直接过去抱起小铁牛,在他的脸上不断亲吻,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
秦建华看到小家伙没有其他反应,就是微笑,立马明白了,上前掺着老爷子,满脸的喜色,坐在门房的两个老爷子,脸上无悲无喜。
“小家伙,晚上去我家吃饭。”秦海就是这么坚定,不容置疑的一句话,已经表达了他的内心想法。
“秦爷爷,我现在还在闭关期,那里也去不了。”小铁牛开始告婶婶打他的状,门房那边传来哈哈大笑。
吃完饭,回来没一会,大家就睡了,小铁牛顺着明亮的玻璃盯着外面的天空,思考着在哪个方向进行学习,天际一道流星划过,映入小铁牛的眼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的心有一种刺痛。
那种感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是秦爷爷?他的心里无比难受,抓干闹心,折腾了快到鸡叫才沉沉睡去。
上午,胡同里的大喇叭的声音传了出来,这种声音在华夏各地都在响起,声音低沉。
中国共产党中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国务院讣告: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国务院。。。。。。。。。因患癌症于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在京城逝世,终年七十八岁。
哀乐声飘荡到小铁牛的耳朵里,传递到世界各地,华夏儿女悲声震天,一片凄凉,所有人,放下手中的工作,放下一切,深切缅怀,深切悼念,小铁牛的心在痛,全国人民的心在痛,小铁牛的心痛的钻心,大叫一声,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