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见隔壁小洋楼的大门紧闭着,他又说不明的失落。
也对,戚泽肯定早就上课去了。
中午时,唐辰收工回来吃饭,特意看了眼小洋楼,还是关着的。
他既庆幸,又失落。
这种情绪,唐辰自己也不明白,他是第一次被人告白,第一次涉足有关感情的事,没有任何经验,难免慌乱无措。
下午唐辰在家,麻婶儿让他宰杀了一只鸭,说是开个荤。
有事情忙活,时间就过得格外快。
到了天快黑的时,唐辰看到对面的小洋楼亮起了灯,他确定戚泽一定在家。
但他又胆怯了,连个院儿都不敢出,生怕撞见戚泽,然后他说不出来话,只能尴尬。
今天的晚饭,吃得格外早。
饭桌上时,麻婶儿一边吧唧嘴,一边跟唐辰说:“诶对了,俺听李婶儿讲,昨天余苏他妈又犯病了,是你给背到诊所去的?”
唐辰飞快地刨着饭:“嗯,我在三桥坝那边,刚好看到,就帮了把手。”
麻婶儿拿筷子虚空点了他一下:“你这事儿做得对。”
“余苏他妈还没病的时候,对村里人都挺好的,俺当年生虎子难产,在村里生不下来,得去城里……”
“这么个小破村,车都拦不到,是余苏他妈,把家里的小轿车拿出来,大半夜开车,送俺去的医院。”
唐辰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儿:“那余婶儿人还真挺好的。”
麻婶儿:“那可不,当时村里还有户人家,也有小轿车,但人家嫌拉孕妇晦气,又怕俺难产死在他车上,硬是不肯。”
“余苏他妈,却二话不说,大半夜披着衣服就开车去了。”
麻婶儿说完,停下来吃了几口饭,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碗,两只手摊着,叹了口气:
“可惜嘞,后来她就病了,男人也不要她,跑外头去找了个婆娘,家里的小轿车为了治病也卖了。”
唐辰听着也惆怅得很,这也太苦命了。
难怪余苏性格那么古怪,爸爸不要他们一家了,家里治病欠着债,妈妈又常年生病,连床都下不来。
他家简直像是在叠debuff,不好的事儿全给摊上了。
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命运专苦苦命人。
半晌后,麻婶儿朝唐辰说:“你等会儿吃完了,帮俺干点事儿去。”
唐辰:“咋了婶儿。”
麻婶儿偏头,从身侧的柜子上,端了一小盆鸭肉,递到他面前:“余婶儿生着病,需要养身体,你把这个,给他们家送过去。”
这鸭子,还是下午唐辰刚宰杀的。
“余苏那孩子,是个懂事儿的,估计好久没吃过肉了,瞧他瘦得……”
唐辰笑得两只眼睛弯弯的:“好嘞。”
他觉得,麻婶儿其实有时候挺可爱的,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