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她不会说出这些话，可是面对他，她就是知道他不会笑话她。
不会觉得是她太傻，得了什么妄想症。
宫恒夜看着她的眼睛里的迷茫和迟疑，她之前也跟他说过，她总是做梦，他太了解那种感觉，他知道，那是她的记忆在作祟。
不管时空如何转换，他的月月，也从不曾真正忘记他。
宫恒夜轻叹，把放在膝上的笔记本电脑关上，放到旁边，这才认真的看回她，“是我。”
温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又解释，“剧本，是我原创的。”
这的确是温月没想到的，她惊讶，“你？”
宫恒夜点头，“我写下来的剧本，找了编剧帮忙润色修改。”
温月更惊讶了，她下意识咬了咬唇，“你为什么会写这样的剧本？”
话落，她忽然想到昨天他说的话，睫毛轻颤，她又问他，“你昨天跟我说的，我们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就已经相爱了，这句话，你是认真的，对吗？”
昨天她还说他糊弄她。
可这一刻，她却忽然信了。
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写的剧本，其实就是他们的故事。
所以他说，这个剧本从一开始就是为她写的，女主只能是她。
所以，她看到那个剧本的时候，会那么难过，那么悲伤。
所以，她总是梦见那些她不曾经历过的画面，梦里，总是有他。
她想着，低垂下眸，眼底酸涩，心底也酸涩。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她却都忘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他该多难过？
宫恒夜看着她，包括她不断变化的情绪以及低垂眼眸时，骤然发红的眼眶。
他沉默两秒，捏着她下巴让她重新抬起眼眸来，看着她已经红红的眼睛，轻声，“我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
温月眼睫一颤，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捧着她脸，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蒙上了雾气，让人心疼。
宫恒夜指腹轻擦她眼泪，“哭什么？”
温月摇头，声音嗡着，“对不起……”
宫恒夜蹙眉，“对不起什么？”
他并不觉得，他们之间需要说对不起，她从来没有对不起。
只是他说完，忽然微顿，温月倾身靠近他，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低靠在他的颈。
她还在哭，眼泪打湿了他颈上的肌肤，他又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宫恒夜，对不起，我忘了你，对不起。”
宫恒夜手指蜷了蜷，闭上眼，低叹，又弯唇。
单手搂住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落在她发顶，轻轻摩挲，“这不是月月的错，月月不用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