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彻底断了鹿鸣笛的念想吧？
可是，见他这样凄惨，乔薇心中不忍。她宁愿是自己做了什么恶事让他放弃，也不愿意是这种方式。
伤害他的，是他血肉相连的母亲！
就在前天晚上，他还故作轻松笑着放手，说不抢她了，以后叶深要是辜负她，她还可以回头找他做朋友。
可是现在他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凄苦，连那种当“备胎”的心思都收回去了似的。
“鸣笛，你不要自责，父母和子女之间，能互相理解是幸事，如果不能理解，一方伤害了另一方，那也是人间常态。你想开点，我真的没有怪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反而，要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你是特别特别好的人，鸣笛。”
乔薇轻声宽慰着，也轻轻伸手，回以礼貌的拥抱。
鹿鸣笛咬牙，捏紧拳头，指甲都陷进肉里。用疼痛来抵抗心中的痛苦。
他十分用力掐自己，可是环抱着乔薇的手臂，却没有用力。松松地环着她，怕伤害她。
他很早就想抱她。
却没想到第一次拥抱是在这样的境地。
他很怕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其实，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乔薇声音更轻。
跟他解释赵家晚宴那次，并不是刻意想伤害他，还有以前几次……
“是我辜负你的心意。鸣笛。”
她轻轻抬头看他，终于说出一直想说的话：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你给我的这份感情，还有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和帮助，我永远不会忘记。”
再温柔的语气，送出的也是让人失望的话。他会伤心。
长痛不如短痛，趁着今天他本就难过，一并让他把苦楚都受了，也好早点开始疗伤。
这一瞬间，乔薇有一点顿悟。
可能人世间的种种关系，爱情友情亲情以及一切感情，就是彼此给予的温情和伤害的互相纠缠吧！
谁也不能圆满。
谁也不能让别人圆满。
“鸣笛，谢谢你。”
乔薇轻轻拍打鹿鸣笛肩膀。
鹿鸣笛终于忍不住了，像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他哭得浑身都在颤抖。
乔薇将他扶坐到小花园的长椅上。
轻轻抬头看，花园四周是住院部、诊疗部还有内部餐厅的楼体，窗玻璃在日光下闪闪光。此时也许有许多人正在楼上看过来，能看到医院里名声煊赫的青年专家正在痛哭流涕，形象全无。
花园里也有其他患者家属在散步，虽然人不多，但都先后看过来。
可是鹿鸣笛已经无暇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坐在那里，出压抑的困兽般的哀鸣。
“乔小姐，鹿少爷，请喝水。”
在乔薇陪着鹿鸣笛坐了一会儿之后，枫亭让人送了两瓶矿泉水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枫亭举着手机再来：“叶氏的新闻布会开始了。”
是直播。
现场媒体云集，叶氏主要高管在上面坐着，台下除了叶家人，还有集团董事，重要合作伙伴派来的代表，以及几位政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