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
“喔。”
他们都以为季老拿了简又又的血,会直接跟自己的血相验,却没想到季老拿出一白色的小瓷瓶,装了简又又的血盖上了盖子,没有要验的打算。
“季爷……啊不是,季老将军,你不验血吗?”简单问。
“还是像以前一样称呼我就行,否则该在村里引起大乱了。”季老看着简单,说:“又又有个双胞胎弟弟,用他们两的血相验,最准确。”
柳君的身体不好,这会又是回京城,想来不会赶,估计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让暗一日夜兼程的赶过去,相信用不了几日就有结果。
这一晚,简又又辗转反侧,几乎一夜睁眼到天亮,第二天起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直把6彩云狠狠的吓了一跳。
“又又,你咋啦?”
简又又幽怨的目光看了6彩云一眼,一边摇头一边叹息,能咋样,当然是失眠哪,你试试在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还能不能睡着,更别说头顶还悬着一把随时都会砍下来的刀。
不过这话自然还不能跟6彩云说,毕竟季老认了她,可却没有得到最终的证实。
日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过着,简秀虽然死了,但季老却悄悄给了简富才一家巨额的赔偿,算是弥补他心里的愧歉,而简富才突然一夜之间暴富,顿时让他乐得找不着北,完全忘了女儿死去的悲痛,而简家其余人巴结的也更加厉害了,唯有简富兰时不时的惋惜叹气。
这大概就是人的本性吧,生女儿在这个世界来说,大多人都认作是赔钱货,简秀活着都没有这么大的价值,这一死,简富才便了,哪里还能想得到他那死的可怜的女儿。
崔氏如今看见简又又倒是有种夹着尾巴做人了,也不冷嘲热讽,但却也做不到笑脸相迎,可能是因为简又又这一回救下了简单的命,崔氏不说有多感激,也不可能再对她破口大骂,对简又又来说,这最好,耳根子清静了。
暗一带很快带来了消息,季老得到了证实,兴奋的像个孩子似的跑到作坊找简又又,看看满院子的人都看着他,于是将简又又拉到外面。
“快,快叫爷爷。”
简又又看着几乎没有手舞足蹈的季老,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滴血验亲,血相融了。
“爷爷。”
没有矫情,简又又痛快的叫了一声。
轻柔干脆的两个字,让季老兴奋的表情顿时慢慢的消散了,紧接着,便是他微红的眼眶跟颤抖着的双唇,似乎想说什么,在这一刻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简又又静静的看着季老,能清楚的感受到季老内心的波动,因为连她自己也在喊出这一声“爷爷”之后,心绪的不平静。
原来,不只季老渴望听这一声“爷爷”。
她自己亦非常渴望。
“爷爷。”简又又轻轻的又唤了一声。
季老抖着花白的胡子,激动的不知所以,连连应道:“诶,诶,诶!”一双手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而此刻的京城,平静的上空却在悄悄的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如果没有这一次急切的暗杀简秀,或许幕后的黑手,季家还要再花上个十五年,加上容璟之在背后的相助,季家找出真正的凶手简直可以用雷厉风行来行容。
这凶手,不是旁人,正是季谦身边温柔如水的容姨娘,在季家,除了名份,几乎已经代替主母俞柳君的女子。
季谦的愤怒,可想而知,任容姨娘百般辩驳都难逃一死,而容姨娘的娘家,曾经的小官小吏,靠着季谦慢慢往上爬的礼部侍郎府,也似乎是追着刑部尚书的脚步,一夜之间都被下了狱,罗织罪名无数,被抄家灭族。
直至此刻,季老才真正的放下心来,紧锣密鼓的安排在京城的儿子跟孙子安排一切,风光将简又又接回府。
而回京回到一半的俞柳君跟季云尘,所幸就不动了,等着季家安排接简又又的仪仗来,一同去云岭村接了她回京。
天气渐渐入了秋,简又又的葡萄酒在宏沛县跟苍城引起了大卖,因为霍家的灭亡,归云楼失去了东家,眼见面临着倒闭,简又又豪不犹豫的买了下来,重关门整修,加入了现代的装修风格,连同名字一并换了,等着完工后再重开业。
如此一来,这刚卖葡萄酒到手的银子又花出去了大半,简又又看着还没捂热就没了的钱,心里头直滴血。
前期投入太庞大,害她都快没啥存款了。
看到这样的简又又,季老阔气的道:“季家虽是武将出身,但家业也很庞大,不差银子,随你花。”
“爷爷,你这是败家,败家。”
“给你败,爷爷乐意,爷爷高兴。”季老笑脸如花的道。
简又又忍不住翻白眼,心里却因季老的话甜如蜜。
其实她更享受赚钱的过程,而且把自己打造成级富婆一直是她的目标,她想要让身边的亲人过的更好,更上一层楼。
季老如今除了嗜酒,还疼孙女如命,恨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似乎想把十五年来的一下子都给补回来,让简又又被幸福包围的同时,也有点哭笑不得。
季家现在是她的家,她要给自己的家创造更多的财富,而不是把家给败光了。
她得数数还有多少存款,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简又又推开房门,就见容璟之敲着二郎腿坐在桌边,似乎在等她回来。
“容相有事?”没人的时候,简又又会称他为容相,不过每回都会让容璟之皱起眉头,似乎很是不悦。
容璟之抬手一撩头,举止落在简又又眼中只觉得风骚无比,俊眉一挑:“又又,你这葡萄酒酿的这么好,是不是该去京城展展了?老缩在一个小县城,也做不大。”
简又又往屋里走去,爬上床准备找出她私藏的银子数一数,去京城展是肯定的,不过也不能说去就去啊,于是头也不抬的回道:“再议。”
容璟之眉头一皱,不满意这回答,于是再接再厉的劝道:“季家的隐患已经解决了,是不是可以去认祖归宗了?”
咦?咋没有呢,她记得放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