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到原主突然归来,用他十年刻苦修行的身体继续与慕容煜、许宿、识尘以及尉迟逍等等男人纠缠不休,最后依旧被慕容煜俘获,重展开了一段有别于原著,但又和原著殊途同归的故事。
而他只能干看着一切,口吐芬芳都没用,直到他闻到一股深沉、悠长的气味,这抹香味让他重夺身体掌控权,所有场景犹如胶片般缓慢倒退。
颜旭之回过神时,意识到自己重站在酒剑坞的竹林,愣了许久,终于放松下来。
四周竹叶飘飞,他手里拿着香气四溢的酒坛,木竹正在不远处打坐,他倒在地上,望着蓝天,笑出声。
这酒喝着喝着,颜旭之身体有些热乎,他解开束带,扔掉身上宽袍,剩下一袭雪白内衫。
木竹不知何时来到颜旭之身前,睁着透亮的眼望着他。
四目相对,颜旭之逐渐沉溺在木竹眼里,而这份从内而外的热度依旧无法排解,可比习武的艰难。
颜旭之猛地睁开眼,一阵恍惚。
他缓缓转动视线,在昏黄光线里,看到木竹定定站着,伸着的手好似一汪清凉泉水,身随心动,他一把抓住,将人扯进自己怀里。
两人相拥。
颜旭之感到极度的舒适与舒心,比任何美酒的滋味都要醉人。
颜旭之情不自禁地拿出九霞清醑,一口饮下之际,吻在木竹有些干裂的唇上,让一半的仙品佳藏让木竹咽下去。
木竹有些笨拙的回应,揽着颜旭之的肩,轻啄颜旭之的嘴唇。
室内烛光闪烁跳动,投下耳鬓厮磨的影子。
屋外狂风骤雨,掩盖阵阵浮想联翩的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颜旭之(贤者模式):我算是体验了一回书中的一切皆有可能……没要我的命,但差点要了木竹的命。
荀箫(不甘心):我早上醒得比你早。
颜旭之(维持自尊):酒喝太多,醒不过来,人之常情。
荀箫(昂头):我若重回巅峰,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
颜旭之(忍俊不禁):这里有个老实人,快来欺负……我看也没人敢欺负他。
某晏(悄咪咪):这一夜,上面两只都不知道某人肚子里开始孕育小生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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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杀意毕现
被颜旭之告诫离他远点后,许宿在一个时辰后才悄悄来到蔡续的院子。他撑着伞,失魂落魄地站在院门口,朝着院内亮着烛火的房间张望片刻,滂沱大雨冲不走他心中的惶惶不安。
一个人重生之后怎会变化如此大?
就像躯壳还是颜旭之,但内里已然换成了他人。
而今夜,更让他深觉颜旭之是个陌生人。
他也喝了下有月雌散的龙膏酒,如果进到房里,旭之是否会他拆吃入腹。
这么想着时,许宿已经悄然接近小屋。他站在门口,听着门内浮想联翩的动静,伸出手指轻轻在窗户纸上戳了个小洞。
当看到屋内床榻上的人影后,许宿蓦地失神,油纸伞掉在地都没觉。
直到一缕悠远的阳雌香味缓缓飘来,他猛地回神惊慌失措地,犹如身后有洪水猛兽即将吞噬自己,拿起伞,在雨中疯狂奔逃。
不说蔡续院子里难以想象的场景,令狐弘举办的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在颜旭之离开后,慕容煜和许宿又先后离席,剩下的人畅快得喝酒,畅快得聊天,除识尘不知何时离开之外,其余人醒来时现睡在地上的、桌上的、正中央的都有。
蔡续也在其中,到翌日巳时才回到自家院子。
地上泥泞也无法糟蹋他美好的心情。
他抽着烟杆,满脸喜色,为颜旭之与有荣焉破例,想着待会儿把三十年的女儿红拿出来给颜旭之尝尝,但直到午时也没见颜旭之人影,他去竹林找人,还是没找到。
去找木竹,却被告知昨夜木竹根本没回大通铺睡觉。
蔡续像只无头苍蝇重回到院子,突然意识到颜旭之的房门没开,一走进现房门是被掩起来的,推开门只见床榻凌乱,空气中一种悠长的气味与难言的味道交缠,让他满腹狐疑。
童丰羽的学徒急吼吼跑来,心急火燎道:“蔡大师不好了!颜少侠要杀许先生!颜少侠太厉害了,谁都阻止不了!您快去看看!”
蔡续心里咯噔一声,朝童丰羽的院子赶去,路上听学徒解释了自己知道的。
据说是方才颜旭之突然出现在童丰羽的院门外,一脸似乎酝酿着可怖风雨的阴沉,然后就在学徒中惊诧的目光中冲进了许宿的屋子。
许宿因为昨夜下雨受凉,今早身体欠佳仍在卧床,许宿的书童正在屋内照顾他起居。颜旭之一下子出现在房内,举剑直接横在许宿颈边。
书童吓得肝胆俱裂,而颜旭之不顾书童脸色,面若寒霜打哑谜似的问:“你下在了龙膏酒里?”
许宿咳嗽一声,脸色苍白地缓缓点头:“一切都是我的错。”
颜旭之怒目切齿:“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许宿微微垂眸,凄惨一笑:“我知道。我数次后悔,没想到终究成了曾经最厌恶成为的那种人。我卑鄙无耻,我罪该万死,旭之,我不配再出现在你面前,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