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一脸关切道:“大哥可能是方才救我,内力虚耗,以致如此,不如让芸儿扶大哥回房歇息一会。”
杨飞犹豫道:“咱们不是说好午后动身,会不会误了行程?”
“反正也不急在一时,迟上一日也不打紧。”
杨飞淫笑道:“如此也好,芸儿就再陪我一宿如何?”
唐芸啐道:“大哥你好坏哟!”
杨飞躺在榻上,任由唐芸替自己脱靴宽衣,能让堂堂唐门千金如此伺候,恐怕天下没有几个。
他很快陷入熟睡,大做美梦:自己成为天下第一人,梅云清、南宫燕、苏花语、唐芸诸女皆成娇妻,一时左搂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突然,一阵剧痛传来,眨眼一瞧,四周漆黑,不知身处何地。
“芸儿,芸儿!”杨飞大声疾呼,欲待站起,却觉脚踝扯着一件重物,身体再次扑倒,伸手摸去,乃是冰冷的铁镣,运劲一扯,却是纹丝不动,原来他穴道被封,内力一丝半毫也使不出来。
自己怎会变成这般情形?杨飞心中大惊,不禁大声道:“有人在吗?”
喊了半天,只闻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道:“臭小子,吵什么吵?再吵你大爷,小心老子一刀宰了你。”
杨飞小心问道:“请问这位大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声音大笑道:“小子,你被关入死牢还不自知,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死牢?杨飞哪还不明白是唐芸搞的鬼,肯定是她假装对自己情有独钟,骗得自己信任,得到蝉翼剑之后,便下药迷倒自己,再送交官府,如此诡计,不可谓不毒。可恨自己屡教不改,还是上了这妖女的当。
“唐芸!”杨飞咬牙切齿,捶顿足,恨不能将唐芸碎尸万段。
那人道:“小子,你也是栽在女人手里吗?”
“关你何事!”
那人似乎怔了一下,冷喝道:“小子,你敢跟老子这般说话,找死吗?”
杨飞哼道:“你也被关在死牢,还不是死路一条?”
“小子,老子跟你可不同。”那人嘿嘿冷笑。
“有何不同?”杨飞暗忖难道这家伙也跟韩先生一般,住在死牢之内,专做死人买卖?
那人却不再语。
“威——武——”
众衙役齐声大喝,堂棍击地,咚声大作,那仗阵可比临汾厉害多了。
苏州知府乃四品大员,这日亲临府衙,审问数月来将苏州城闹得不能安宁的采花淫贼,江洋大盗,当真是八面威风,气势惊人。
那知府一拍惊堂木:“堂下疑犯,报上名来!”
杨飞胡编乱造道:“草民杨云飞,山西太原人氏。”
“因何来到苏州?”
“草民久慕苏杭之繁华,特来游玩。”
“可是花光了银子,便生歹意,入宅抢劫,以致闻色起心,见财起意?”
杨飞高呼道:“大人,冤枉啊!”
那知府皱眉道:“你大喊冤枉,难道是说本官冤枉于你?”
“草民不敢。”
“来人哪,带证人。”
杨飞见到那家升平客栈的掌柜,立时双目喷火,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要不是这家伙,他哪会沦为通缉犯,又哪会碰到唐芸,又哪会落到如此境地?
“小人王老实!”那掌柜磕头之后,指认杨飞道:“大人,他便是四日前到敝店白吃白住,还扬言放火烧我店铺,杀我全家的贼人,后来见了各位差爷,不但拒不认罪,还用剑刺伤差爷,逃之夭夭。”
那知府向堂下一名捕头问:“汪捕头,可有此事。”
那汪捕头道:“大人,王老实所言,句句属实。”
那知府再拍惊堂木,连声冷笑道:“杨云飞,有人为证,你还有何话可说?仅这伤害官差之罪,本官便可判你流放千里。”
杨飞大声道:“大人,这掌柜找人偷了草民的马,还设计陷害,请大人明察。”
“大人,草人名为王老实,经营小店也一向老实,从不欺客,大人若是不信,可遣人找小人左邻右舍详加查问!”
那掌柜王老实老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