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不睡觉有吹冷风的习惯?”身后猛然响起一道声响,吓得她一声惊呼,才短暂出声便被6景行捂住了嘴;“乖乖、你这是要让一屋子人都陪着你吹冷风?”
她这一声惊叫下去,这一屋子人能有几个是睡得着的?
别墅周围众多保镖,这一声惊叫下去,吓着人是小,让那群军人持枪上来是大。
6景行搂着她进屋,伸手摸了摸她纤细的爪子,冷的吓人。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阳台上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不悦的拉着她进了盥洗室,放好热水,牵着她的手放进去。
回应他的是一室沉默。“睡不着?”见她未回应,再度开口问到。“恩,”她浅应。沈清起来之后,6景行睡到一半准备翻身,大手一捞空荡荡一片,吓得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却见纱帘轻扬,在细看,才见本该睡在身侧的人竟然在阳台吹冷风,一颗心,忽上忽下。
“属猫头鹰的?”6景行柔声轻问,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
水温适中,并不会引起不适,但6景行握着她的手泡在水里,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轻缓缩着手,6景行感受到,不动声色松开她,扯过一侧干毛巾,将她湿漉漉的掌心擦干。“睡觉,”大半夜的净瞎折腾。
二人躺在床上,6先生伸出手示意她靠上来,沈清看了眼,最后还是乖乖窝到他怀里。
晚上睡觉见她睡的沉便没将她吵醒,哪儿想着一个不注意,人不见了。
吓得他一颗钢铁心,突突直跳。
这后半夜若是不拥着她,只怕是今晚不用睡了。
若说6景行一颗心突突直跳,只怕沈清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的她,一颗心亦是忽上忽下。
这场婚姻,迟早有天将她弄成神经,晚餐时分的一通电话吓得她险些丢了魂儿,此时夜半起身,6景行突然出现在身后,更是让她一口气咽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若非他未看出端倪,只怕她这会儿还在思思念念想着。
人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她没做任何对不起6景行的事情,但在想着沈南风的时候,突然出现的6景行,竟然会让异常心虚。
时时刻刻惊心胆战的日子不好过。
此时窝在6景行怀里,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霸气的军区少将。
次日清晨起来时,6景行已经起身晨跑,她换好衣物下楼,老爷子在一侧打太极,健朗的身姿如一只白鹤遨游在蓝天之中。
老爷子精明如此,怎会不知晓有人在后面打量自己,倒也是不动声色,三五分钟过后一套动作结束,才开口言语;“丫头,毛巾递给我。”
这里,并无旁人。
沈清不会傻到以为他在喊别人。
伸手拿起放在一侧石桌托盘上的毛巾,递过去,老爷子接过毛巾时,稍稍有些惊愕;“我还以为是槿言那丫头呢!”
闻言,她嘴角轻扯,老爷子好手段,一边唤着她将毛巾拿过来,一边在话语中指责她多管闲事。
沈清递过毛巾,准备转身就走,身后响起不远不近的嗓音正好让她听见。
“丫头觉得我这太极打的如何?”老爷子一边继续手中动作,一边轻声询问沈清。
话语中的平淡就好似祖孙两之间的闲谈似的。
没有任何异常情感,可沈清看的出,他在试探自己,6家老爷子在短短一日之内,两度试探自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这一切,外人不知晓,真正知晓这其中暗潮汹涌的也唯有他们二人。这一切恩怨情仇,时间过往,都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老爷子洞悉事实,又怎会行无端无果之事?
“动则俱动,静则俱静,爷爷的太极打的很好,”她唤他一声爷爷,已是明显告知他一切,一句称呼让二人心中皆明了。
老爷子闻言浅笑,只道是这女孩子极为聪明,聪明?他早就知晓了,不仅聪明,还很有手段。但不知,如今的她,与以往的她,有何不同。
在自家孙子手中,她又能占几分便宜。“景行从小有洁癖,他用过的东西,别人便不能碰,”老爷子左手动作推出,而后缓缓收回来,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沈清背影僵硬。“是吗?”她反问,嗓音平静,内心却颤栗不止。“得不到,宁毁之。”这是权利中心最明显的特征,身处权利顶尖的人都有一套特殊的行事准则与做法,得不到,宁毁之,乃基本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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