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翀一听,略有所思地道:“我何尝没这样想过,可狂儿同时已具备你们三人之真力,三人之力同聚一体,难免混为一体,若是弄巧成拙,反倒害了鸢儿和狂儿!”
墨文达急道:“权且试一试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鸢儿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穿封狂顿了顿道:“药老前辈,我想我能做到把体内的三人之力化分开来,为今名鹤师傅也不在人世,也只能权且一试了!”
药翀沉吟片刻,道:“我有一个万全之策,能保狂儿和鸢儿都万无一失!”
墨文达顿时兴奋地道:“药老怪,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药翀喜道:“若想救得鸢儿,唯有把我们四大战神之力合力于一体,方能稳操胜券,百不失一!”
叫花嘿嘿笑道:“这个容易,而今穿封老弟已齐聚我们三人之力,就差你药老怪的了,依他的冰壶秋月,绝是出类拔萃,斗南一人。你若将神力倾授于他,他定会不负众望,担当此任,势必将鸢儿从鬼门关拉回来!”
墨文达急道:“药老怪,为了鸢儿,就请你不吝赐教,赶紧将武功传给狂儿,这也是我和叫花想向你推举的不二门生,前日里,我还和叫花合计着向你推荐狂儿,只苦于一直没有和你谋面的机会!”
药翀喜道:“狂儿聪明睿智,胆识过人,我已暗自喜欢不已,为今之计,这可是不二法门,也只能牛刀小试了!”
众人俱都皆大欢喜,立即找了间清净的房间,让穿封狂和药翀单独传功!
二人凝神静心,盘坐于地,药翀在其背部一阵推拿,双目紧闭,启齿说道:“情势紧迫,我且先传授我的内功心法给你,使得的‘九天揽月手’和‘十颠拈花指”,尤是昆山片玉,一时半会也难参透,但凡学得我的内功心法,便可对你东郭大哥进行施救了!”
穿封狂屏神静气地道:“只要能救大哥,一切悉听尊便!”
……
已时至黄昏,众人皆在门外侯着穿封狂和药翀的佳音,只有等他们从房间里出来之后,东郭鸢方才有获救的机会,不过他们深信,凭药翀的神功盖世和穿封狂的天姿聪慧,时隔不久,应该就会大功毕成!
东郭鸢也早清醒了过来,见师傅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在病榻之前,不由一阵泪崩,可就是嘴里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双目暗淡地一直看着墨文达!
墨文达也雀跃不已,心里一阵激动,也是看着病危的东郭鸢半晌无语!
墨文达轻袖微挥,轻轻擦拭掉东郭鸢眼角的泪水,贴心地道:“鸢儿放心,定会没事的,你药伯伯和你师弟很快就会大功告成,到时候你就能安然无恙了,答应师傅,切不可再昏睡过去!”
药翀说过,这次醒来是因为“花玉珠”的效应,只是一次回光返照的表现,若是再昏睡过去,便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此时,叫花已忙里忙外地在厨房升起了炊烟,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下厨做饭,一番柴火后,不由弄得满脸熏黑,浑身尘灰!
他趁厨房正烧着热水的闲工夫,忙道东郭鸢房间里看看东郭鸢的情况,刚一进门,那满脸灰垢,不由逗得墨文达师徒二人都为之捧腹大笑。
墨文达笑道:“叫花,这可真难为你了,生平见你第一次下厨,竟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不过,这才是真正的叫花的模样。”
叫花嘟囔道:“你就会拿人噱头,找人开心,为了鸢儿,我叫花可是破天荒了,日后就算打死我叫花,也绝不会干这种行外之事,还真难为我叫花了!”
墨文达笑道:“你为鸢儿做了这么多,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放心吧,相信鸢儿日后定会报答你的大恩的!”
叫花叹道:“这就免了,只要鸢儿能安然无恙,就皆大欢喜了,我是怕一会穿封老弟和药老怪授功出来之后,会枭腹雷鸣,因疲乏而耽误了治疗鸢儿的最佳时机,所以我就委屈一次吧,想我叫花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之人!”
一般这话都是用在娴熟女子身上,叫花往自己身上一套,顿时弄得墨文达笑不封口,想这叫花如此噱头,还真是给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墨文达笑了笑道:“叫花就是叫花,这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不修边幅,可这到了关键时刻,却是石庆数马,细致入微!”
叫花脸上,已是漆黑一坨,只剩下一对眼睛是明亮的,除此之外,皆被炊烟熏得透黑,看来真是搞怪又好笑,连躺在病榻上的东郭鸢,也不禁为之哑然失笑!
叫花道:“你就好好陪着鸢儿吧,我该去做饭了!”
说着,已大踏步出了门去!
桑榆暮景,夜幕低垂,不觉又过数个时辰,以至深夜十分。
穿封狂和药翀传功正劲,不觉二人已汗流浃背,只见穿封狂盘坐于地,双眉深锁,闭而不语。
药翀也盘坐其后,双掌交错之间,直在穿封狂的背部一阵推点,已是大汗淋漓!
此时,在厨房做饭的叫花,已将做好的饭食多次加热,一晃以至三更十分,这二人在屋里传授神功,迟迟不见出来,叫花和墨文达不觉开始百感交集起来!
墨文达心如焦火,在东郭鸢病榻前跺来跺去,踌躇不安。东郭鸢几次欲睡又醒,好在有墨文达一直陪伴,虽然如此,但其眼中,也泛起了心灰意冷的焦虑!
叫花见许久无果,索性直接将饭食焖于锅中,来到穿封狂受功的房门前等候,靠在门柱上坐以待旦,不由已昏昏睡去!
月落乌啼,晨光微熹,沉睡中的叫花,突被“吱呀”一阵开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