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已是身高八尺,但还是矮身材魁梧的穿封狂一大截!
四只相对,尴尬无言,也不知此时他们都什么复杂的心情,瞠目结舌之余,南天竹绯红着脸,倏地转过身去,羞赧地道:“还是你自己抹抹头吧!”
说着,便将那张带着香味的抹布,轻轻往后一扔,没回头,也没再多言,径直朝梳妆台那边走去!
穿封狂接过飞来的抹布,一下子坐在床边,便开始慢慢擦拭着自己的头来!
南天竹缓缓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抚弄着自己的秀,道:“你赶紧睡会吧,我弄好也差不多要天亮了!”
穿封狂将一头蓬松的头,已被抹得凌乱不堪,深有睡意地倒在床上,喃喃地道:“那好吧,我先睡会!”
南天竹见他仰躺在床上,**着上身,对他如此不拘小节的一面,不禁哑然失笑,忙走过去将被子掀起,轻轻给他盖在了身上!
旭日喷薄,不觉已日上三竿!
穿封狂被那边一道石门开启的隆鸣之声给惊醒了过来!
南天竹漫步走出洞外,那道石门,又轰隆隆地合了起来!
他没去猜南天竹去了何处,见自己的衣服已被整齐地折叠好放在床边,心里不由一阵暗喜,忙穿好衣服,便向那石门处走了过去!
他在那石门上一阵抚摸,看不到丝毫的缝隙,更找不到启门的诀窍,就在此时,石门突又雷鸣般响起,等他缓过神来,南天竹已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自己一直伸着的手,差点没有触及到她风仪玉立的身体!
他见自己无意间已豕交兽畜,不由忙将手倏地一缩,道:“天竹妹妹莫怪,我不是故意的!”
南天竹端着一些花饼走了进来,道:“没事,快过来吃点东西吧!”
穿封狂正感觉饿的不行,不由撵过去抓起一块花饼,闻了闻,觉得花香四溢,清香可口,一口气便吃了个饱!
南天竹见他这般狼吞虎咽,不觉笑道:“哪有你这样吃法的,这花饼要慢慢品尝才有味道!”
穿封狂虽已撑得不行,但嘴里仍包得鼓鼓的,嘟囔道:“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我简直是太有口福了,吃得有些没了自我,莫怪莫怪!”
南天竹忍俊不禁地道:“我几天的口粮,被你这一顿就全部消化掉了,若天下人都如你这般,岂不饥荒四起?”
穿封狂嘿嘿笑道:“谁叫你弄的花饼这么好吃啊?”
南天竹笑道:“有时候看你就像个小孩!”
穿封狂抖了抖眉道:“也只有在你眼里,才觉得我像个小孩,好多年没有当过小孩的感觉了,被你一惯,都有些飘飘欲仙了!”
南天竹挥袖拭了拭他嘴角的余物,不禁“噗嗤”笑道:“你看你,不是小孩是什么,吃东西也会把嘴吃得像只小狗子一样!”
穿封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吗?我是小狗子?那我就当你一辈子的小狗子好了!”
南天竹雀跃不已,笑道:“好啊!那以后我就叫你小狗子!”
穿封狂吞下口中包得满满的花饼,笑道:“那敢情好,不过只准你一个人叫,别人若是这样叫我,我得跟他拼命!”
说着,二人不觉哈哈地大笑起来!
穿封狂敛了敛神道:“势必得下山去将泰山府打理一番了,那满山的尸横遍野,真不知该如何安置才好?”
南天竹长叹一声,道:“那我陪你一块儿去吧!”
穿封狂微笑道:“你一女儿家,怎可去干那些扛尸搬体的粗活?”
南天竹不以为然地道:“你又瞧不起我们女孩子了是吧?要不要再来一掌试试?”
说着,已举起那只芊芊手掌,跃跃欲试!
穿封狂忙不停迭地挥手往面部一挡,求饶道:“妹妹别误会,哥哥知错了,哥哥让你去还不成吗?”
边说,边向兔子一般,倏地窜出了石洞之中,只向山下奔去!
南天竹也是如此,随同一起,向山下疾驰而去……!
至昨日云中燕和易风云离开了泰山之后,各自带着一丝幽怨,一路无语,直朝和刘虽夫妇分别的那间破庙而去!
二人走到半途,来到一条小径,突见其貌不扬的黑白无常二人,从对面迎面驰来,度极快,有若风驰电挚!
云中燕识得二人,那晚在荒漠之我,被他们尾随差点没被吓破了胆,而后又在嫣一啸手中救下了自己和刘虽大哥夫妇之命,也算是有些渊源了!
二人很快来到了云中燕和易风云的跟前,即将照面,云中燕便喊道:“二位英雄,何以如此匆忙?”
黑衣服的匡不恤眯着独眼,仔细对她打量了一番,有些意外地道:“敢情是那日在裕丰茶馆萍水相逢的巾帼英雄,我兄弟二人失礼了!”
云中燕忙道:“二位英雄不必多礼,那日若非两位英雄出手相救,并赐予我神丹妙药,云中燕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有幸能在此再次邂逅二位英雄,真乃莫大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