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穿封狂和云中燕才意识到云奎的严重性,穿封狂忙道:“云老前辈,你一定要撑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父女俩出去的!”
云中燕也泣声地说道:“爹,你要撑住啊!”
云奎叹道:“孩子,你们都别难过,我走之后,你们要好好的。”
微顿又道:“穿封英雄,我若走了,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燕儿,她是我唯一的系念,也是老朽的命,我把她托付给你,我就能安息了。”
穿封狂见其托孤寄命,不由急道:“云老前辈,快别这么说,我一定会设法救你们的,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就让我照顾你们,保护你们!”
云奎微微一笑,喘息道:“穿封英雄,我有办法让你们脱险!”
穿封狂不由一惊,三人皆被五花大绑,捆得结实,又岂能虎口脱险?
正在满腹疑团,云奎又道:“你还记得我给你的‘招云手’秘籍吗?你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以你的修为,瞬间便可破解绳索,老朽伤势太重,虽识得其法,但已无能为力!”
穿封狂一听,喜道:“请前辈赐教,在下一定规循矩步,依你方法而行,不负您老所托!”
云奎缓缓地道:“你先闭目养神,切忌心生杂念,然后气沉丹田……。”
只见云奎双眼紧闭,似在背书一般,嘴里不断吐出破绳之法。
穿封狂奉令唯谨,谨遵而行,瞬间已倍感体内有一股莫大的力量生起,然后缓缓延至他的双臂。
真没想到,这“招云手”里的功夫,竟这般法炙神针,机变如神,只在瞬间,他感觉双臂已如铁棍般崩紧了力道,不由双手轻轻一振,那如腕粗的绳索,竟易然被折断。
身处如此穷山恶水,竟还能轻易地力挽狂澜,穿封狂不由深深地折服于这“招云手”里的出奇奥妙,有时间,一定得好好学学这本武林至宝!
洞里仍是伸手不见五指,穿封狂挣脱束缚后,立即给云奎和云中燕解开了绳索!
由于洞里太黑,又救人心切,他并未注意到云奎一直耷拉着头,在为其解开绳索之后,云奎身子已瘫软在地,毫不动弹!
云中燕被解救后,转身便向云奎被绑的方位摸去,现爹爹瘫倒在地,不禁神色大变,不由破口喊道:“爹……。”
虽然看不真切,但穿封狂听云中燕的声音,已知事情不妙,忙蹲下身来,摸了摸云奎的脉搏,后又伸手在其鼻孔处探了一探,他顿时一愕,低声道:“云姑娘,云老前辈已经扶杖西行,驾鹤仙游了!”
云中燕自然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但还算是勇敢,为顾全大局,怕声势太大会引来敌人,所以只是默默地忍住悲伤,在那里低泣,一语未!
穿封狂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忙伸手过去,握着云中燕的手道:“云姑娘,节哀顺变吧,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我的包袱就放在那边墙角处,你帮我拿一下,我们得先将云老前辈背出去再说!”
说着,伸手向那边墙角的地方指了一指。
他小心翼翼地将云奎的尸体扛在肩上,便领着云中燕缓缓向洞外摸去。
云中燕生平第一次和陌生男人如此亲近,不由脸上泛起了微晕,悲泣之余,忙拾起穿封狂的包袱,紧跟而去!
穿封狂方才在云奎的点化之下,力气倍增了不少,加上云奎身形瘦小,扛着他,自是举重若轻,没有多大压力。
若不是碍于洞内一片漆黑,一身绝学难以施展,穿封狂怕不当即施展绝顶轻功?带着云氏父女,离开这不牧之地!
他们在黑暗之中,好不容易摸到洞口,一看天色,已是傍晚十分,虽山高月小,月光如水,但比起洞内,这里明亮多了,可借着蒙蒙月色,隐约能探出一条路来!
他们延着一条小路,拾级而下,一口气走了里数。
穿封狂虽十几个时辰滴粮未进,但一想到能救云氏父女脱离虎口,自是精神大振,毫无困乏之意。
云中燕跟在其后,看到他如此殚智竭力,暗自打心眼里感激不尽,紧紧跟随,丝毫没有懈怠!
她边走,边不时去扶一下云奎的尸体,那份丧亲之痛,一直在她心里滋生延续。
走到一截羊肠九曲的小路时,突然,她感觉脚下一沉,似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一般,旋即脚底处,“嘶嘶”作响。
她顿觉不妙,本能地怪叫一声,迅将脚一抬,可为时已晚,脚下的那条毒蛇,颤了一颤,已一口咬中了她的右小腿!
穿封狂听到她的惨叫之声,立即顿足问道:“云姑娘,怎么了?”
黑暗之中,云中燕立感右腿一阵剧痛,丝毫不能动弹,倏地瘫软在地,泣声说道:“穿封英雄,我被毒蛇咬了!”
她瘫坐在石梯上,双手扶着右腿,疼痛不堪,呻吟不已!
穿封狂神色为之一呆,灵机一动,已拿定了主意,旋即小心翼翼地将云奎的尸体,扶靠于土坎之上,跃身来到她的身旁,见她双手紧扣着右腿咬牙忍痛,自是心痛万分,忙道:“云姑娘别怕,有我在!”
说着,伸手摸准云中燕右脚小腿的伤口处,俯身便开始用嘴为其嘬起伤口处的毒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