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查到了一百多公斤的货!”
张警官眉头一簇,微微一惊,心想这江州最近好像不大太平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丽枫酒店一楼大厅。
一个身着西装却身材臃肿的男人从大厅走出,秦羽梦在他身边紧紧跟随,豪华轿车已经在门口等候,等他们一出来,酒店侍应生便十分周到地把车门打开。
“陈总,特别感谢您这次能赏脸来我们丽枫,这次多亏了您的帮忙,招待不周,还请您不要见外。”
陈总的脸上油光乍现,他大笑了两声,露出一口有烟熏痕迹的牙齿说:“怎么是招待不周呢,我想说这是我这半年以来住的最舒服的一次了。”
说完,他那老鼠般的小眼睛,在秦羽梦凹凸有致的身躯上打转,满是精光,他抬起如煤炭黑的粗手,轻轻搭在秦羽梦的胯旁,似有似无地捏了一把。
秦羽梦感受到来自腰肢下方那突如其来的力道,她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她继续赔笑道:“陈总开心就好。”
陈总满意地笑了笑,“你放心吧,你这么有诚意,凤南新村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妥。”
秦羽梦微微一笑:“那就先谢过陈总了。”
陈总点点头,仍旧依依不舍地看着秦羽梦,又上上下下地盯了好一会儿才上车离去。
等汽车消失在街角路口时,秦羽梦原本亲切的笑脸瞬间冷了下来,她刚走进酒店大厅,前台的工作人员便叫住了她。
“秦总。”
秦羽梦冷冷地回道:“什么事?”
“16o8的客人有事找您。”
“告诉她,我现在没空。”
那工作人员支支吾吾地说:“可是她说您要是不去找她,她就……”
“她就怎么样?”
“她说她就要去找警察聊一聊了,您——”
她脸上露出凌厉的神色,还没等人说完,便出言打断。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秦羽梦把手揣进衣服口袋里,步伐沉重地来到酒店的十六楼,她站在八号房的门口,轻轻地叩了一下门,大约等了十几秒,房门打开。
一位仅穿着内衣的女人站在房门口,头蓬松凌乱,脸色惨白,眼睛周围有重重的黑色眼圈。
她看见秦羽梦便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她一把揽住秦羽梦的胳膊,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地说:“哎呀,我的老同学终于肯来见我啦!”
秦羽梦能闻到从女人头传来的一股难以描述的怪异气味,简直令她作呕,还有远处书桌上一直放着的白色粉末,更是令她隐隐不安。
要不是她有把柄在这个女人手上,不然她早就把这个贪得无厌的瘾君子送到警察局了。
她把女人轻轻推开,皱了皱眉说:“南希,你急着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南希见她态度冷淡,随即也收起了方才那副热情的笑容,她一边把门关上,一边嘲讽地说:“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我来江州多少天,你接待过我多少次啊?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说说话,怎么了?你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南希在新加坡的时候,给秦羽梦打过一个电话,向她汇报刘天庆的最新病情。
他手术后没两天就过了危险期,医院里总有一堆无良记者围着,把他在医院憔悴病弱的样子拍下来放到网上,然后大肆宣扬这次他的生病的原因。
所以他症状一平稳便急着要回家,但是他严重脑中风,只能瘫在床上,衣食住行都需要人照顾。
汤丽萍和秦羽梦也因为华耀的事情回了国,他身边也没人能照顾他,然后南希就主动上门了。
本来按照南希的说法,她有办法能弄到一种药,给刘天庆那个老家伙来一剂猛的,直接把他度。
可是南希到底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下药的时候太过紧张居然被家里的佣人看见了,等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别墅坐上飞机离开新加坡了。
现在她可不敢回新加坡,以刘天庆的实力,捏死她这么一个小角色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她又不知道能投靠谁,只有秦羽梦。
到底她也不是只为了自己才做这些,她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秦羽梦不会不管她。
秦羽梦冷笑一声:“可以,正好你今天难得清醒,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这就对了嘛!”南希哈哈地笑了起来,她瞅了瞅桌上剩余不多的白色粉末,眼波一转,“哎,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给我供货的这个人,突然没了消息,我这剩下的也撑不了几天了,所以……”
秦羽梦眉头一紧,“你想让我替你找卖家?”
她能够答应南希在自家酒店里吸那玩意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没想到她竟然得寸进尺,还要让她帮忙找卖家,这简直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