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又是一阵连续的巨响,小猫儿吓得浑身抖,又找不到娘亲,翻了个身,把小脑袋埋在被子里,哭得更大声了。
冷落月还没进院子,便听见了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她推开门跑进屋,见儿子趴在床上,连忙上前把儿子抱在了怀里。
小猫儿见娘亲回来了,委屈的把头埋进了娘亲怀里,大声地哭着。
这委屈的哭声,把冷落月的心都给揪了起来,她亲了下儿子的头顶,温柔地哄道:“不怕不怕,外头只是在放烟花而已,是娘亲不好,不该把小猫儿一个人丢在房里。”
“唔哇哇……”小猫儿边哭边说着婴言婴语,好像在控诉娘亲一般。
“嗯,娘亲知道错了,娘亲以后再也不会丢下小猫儿一个人了。”冷落月轻轻地拍着儿子的背,抱着他走出房间。站在廊下看着天上的烟花道:“小猫儿还没见过烟花呢!它就声音听着吓人,可好看了,小猫儿要不要看看呢?”
“呼呼……”小猫儿吸着鼻子,在娘亲的怀里抬起了头,一抬头便看见了绚烂的烟花。
小小的人儿,目光定住了,圆圆的黑眼珠中,有烟花在绽放。
冷落月见儿子看呆了,好笑地笑了笑。
采薇进了院子,见娘娘抱着小皇子站在廊下看烟花,小皇子还没有哭。
“啊呀……”小猫儿伸出手,指着天上的烟花,扭头看着娘亲,已经忘记哭了。
冷落月道:“很漂亮对不对?这就是烟花。”
小猫儿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抬头看着天上的烟花,也不觉得“砰砰”声吓人了。
烟花持续了半刻钟才停,烟花停后,凤城寒看着太后道:“这是朕为母后准备的寿礼,不知母后可喜欢?”
太后笑着点头:“喜欢,皇上送什么寿礼给哀家,哀家都喜欢。”他今年倒是有心了,还给她这个母后准备了烟花。
文武大臣纷纷吹起了彩虹屁:“皇上真有孝心。”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皇上放这烟花,怕是有不少京都的百姓都看到了。百姓知道今日是太后生辰,必定会为太后娘娘祈福。”
“皇上真是有心了。”
“皇上孝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皇上如此有孝心,太后娘娘可真是好福气。”
“是啊!皇上孝心可为天下表率。”太傅已经决定回去就写一篇,孝子赋,歌颂皇上的孝心,让天下人像皇上学习。
太后点头笑着,眉头略不可见的皱了皱。什么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若是这皇上真有他们说的那么有孝心,就不会不听她的话了。这烟花虽然好看,放这么多烟花也要不少的银子,可这东西却是看过就没了的,到底还是不如她夜儿送的玉石屏风,贵重又实在。
凤城夜上完茅房到了御花园儿,这烟花已经放完了。
凤城绝也宣布宴会到此结束,大家都可以散了。换了舞衣的贵女们,便让爹娘在宫门口等着自己,回了偏殿换回自己的衣裳。
长安王夫妇本想到宫门口去等女儿,太后宫里的宫女来了,跟太后说了几句,太后便让他们跟着自己一同去云祥宫。
夜王和秦雪瑶直接往宫外走,没走一会儿,夜王忽然瞥到了和九皇子走在一起的凤城绝,便问秦雪瑶:“本王刚才去茅房的时候,你可有勾搭凤城绝?”
这个秦雪瑶从不与妾氏争宠,也从不吃醋,从不会想着怎么获得他的宠爱,摆明了是对这凤城绝余情未了。方才自己不在,保不齐他们就趁就机勾勾搭搭的做了些什么呢。
秦雪瑶脚步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冷嘲道:“王爷这是在侮辱臣妾呢?还是在侮辱你自己呢?”
见她答非所问,凤城夜眯起了丹凤眼:“怎么?心虚了?”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她说什么侮辱不侮辱的?
“臣妾有什么好心虚的?方才去御花园的人那么多,若是臣妾勾搭了谁,自会有人看见?”秦雪瑶压着心底的愤怒,冷笑着道:“不如王爷让大家都停一停,问问大家,你的夜王妃可曾在你不在的时候勾搭男人?臣妾相信,他们定会如实相告的。”
只要他丢得起这个人,他就问,反正她与绝王是清清白白的。
凤城夜自然是丢不起这个人,一把抓住秦雪瑶的手,紧紧的捏着道:“本王信你没有勾搭他。”
秦雪瑶的手被他捏得生疼,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不说,反倒被他捏得更紧了,她只得放弃挣扎。
长安夫妇一进云祥宫,便见女儿在哭。
“这是怎么了?”长安王妃是个温柔恭顺的女子,见女儿哭了,连忙上前询问。
“母妃。”齐嫣委屈地抱住母亲的腰。
长安王板着脸训斥道:“你还有脸哭?知道被人看见了会丢人,也不注意点。”
被父王这么一训斥,齐嫣心里更觉委屈,哭的也更大声了。这事儿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她是被人给害了。
崔嬷嬷低着头道:“王爷,郡主并非来了月事,而是舞裙上,被人抹上了胭脂。”
说罢,崔嬷嬷把舞裙拿给了长安王看,长安王用手一蹭,现真是胭脂。顿时火冒三丈,把手中的舞裙一扔,怒问:“是谁干的?”
太后一定自己的侄女儿竟然是被人给陷害了,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敢在宫中对她的侄女儿出手,这不是在打她这个太后的脸,没将她放在眼里吗?
“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然敢在宫中对嫣儿动手?”太后怒问。
崔嬷嬷道:“奴婢让人去偏殿和正殿附近查了,在草丛中,找到了这个。”她又将找到的手帕递给了长安王妃看。
长安王妃将帕子展开,看见了帕子角落绣着的小字:“宁?”
“今日进宫的贵女中,谁的闺名中有宁字?”太后看着崔嬷嬷问。
这拍子上有胭脂,显然这帕子的主人就是害嫣儿之人。
齐嫣恨恨地道:“除了荣宁还有那个?从偏殿往正殿走的时候,她就走在我身后,肯定就是她干的。”
“姑母,父王,那荣宁害我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丑,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一定不能轻饶了荣宁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