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大弟子住处被炸,鸣心宗主下令彻查此事。
不过快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查出个结果来。
为了不再损耗人力物力,宗主只能劝慰江林忘掉。
宗主长吁:“本座同样咽不下这口气,可找不到证据,一整个月下的雪堆积在炸毁的废墟之上融化数次,就算有细小证据,也早就被雪水冲掉了。”
不说还好,宗主一说,江林心中某颗怀疑的种子更加确定了。
一定是暮色干的。
别看暮色如今人模狗样,长老常常提起暮色小时候,都是无奈叹气。
都说那小子从小顽皮,还好后面金盆洗手。
只是,江林根本不相信狗改得了吃屎。
俗话说得好,三岁看老。
他和暮色都喜欢紫衫师妹,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在住处被炸后,紫衫师妹常常以身体不适为由,不与他见面。
小竹林又恢复成只有形单影只的他。
而本次炸毁事件最有利的人就是暮色!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在宗主的眼皮底下炸了一座房间!
除非宗主本人对那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林按捺住愤愤不平不让人察觉,在宗主面前平静地点点头就离开了。
后来再也没有人提及炸毁的事情。
不知是为了顾及宗主和大师兄的面子,还是有人对宗门弟子暗暗下达了口令。
和阳峰整个冬天呈现出其乐融融的氛围。
和风仙尊为了保住作为仙尊最后一点颜面,挑了个良辰吉日对外宣称徒弟练功走岔真气,差点走火入魔,需要好好调养一番,近日不宜见人。
芩糯有点低落,倒不是怕别人笑,而是整个冬天见不到芩元了。
“他在朱列长老那练功,不会差的,放心。”
萧白细细捋开围巾线,轻巧地凝成一条软乎乎的围巾,他纤长的手指拉过芩糯靠近。
两人面对面靠得极近。
在冬天冷风的肆意张扬下,芩糯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喷薄而出的热气。
“好痒。”芩糯笑嘻嘻的,眼神躲闪。
老天奶啊,这家伙长得真俊啊!那双狐媚眼多看两眼心脏就闹腾的不行!
“别动。”
萧白手指掠过她的脖颈,一袭暖意布满他的全身,他轻轻勾起嘴角,继续慢条斯理地给她戴围巾。
围巾绕了芩糯两圈,她的脖子短粗,但围巾戴上后竟能很好地遮盖她这一缺点!
“好看吗!”芩糯看不见自己。
抠搜的小老头,一直让他下山买个铜镜,说浪费钱不肯买。
小气就是小气!
“好看。”
在芩糯看不见的地方,萧白喉结不经意滚动两番。
“这些亮亮的晶片是什么?”芩糯捏起围巾的小尾巴,好奇地问。
“鳞片,夏天以来蜕的皮攒的。”
“原来这就是蛇鳞片!”
芩糯整个人兴奋地跑到院子里,在太阳底下张开围巾,围巾的鳞片反射光线,一闪一闪的。
鹅毛白雪絮絮扬扬飘落在芩糯身上,她一袭狐裘大衣,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线,脸上是止不住的雀跃。
和风仙尊端起茶杯,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门边萧白站的位置旁。
饮入一口茶,叹道:“小姑娘一个冬天过去,识海灵力大涨,你看她,肤色白了一个度。”
若是灵力到达顶峰,她会变得比现在好看多了。
萧白目不转睛盯着院子里的人:“我不在意这个。”
和风仙尊哈哈大笑,这小蛇冬天过得很高兴啊!
也是,他封锁了和阳峰,不止芩元进不来,徐岩也进不来。
和风仙尊捋捋胡子,这么一想,他还做了一件好事哩!
春去秋来,冬夏交替,转眼三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