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醒来后,
楚骏从未提过楚建军。
陈澈和陈永奇也在晚上赶来,陈永奇头乱糟糟的,应该是骑车来的。
陈澈有点颓废,胡茬长毛了下巴。
这些人坏得很。
一个个说着说着话,突然看看自己,然后跟旁边的谁使眼色,找个借口出去说了。
楚骏觉得还不错,伤口恢复的很快,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可外婆就是不让出院。
她说:
“乖乖,伤没好透…。。。还有个小手术要做的。”
楚骏没问。
只是心里有所感知。
醒来后这几天,他再没梦到那个最近频繁出现的湖泊。
舅舅也好笑,问他为什么这次休假这么久,支支吾吾半天就憋出来一句:长心情好,批假批的长。。。。。。
楚骏没再问。
只是有点忧愁,从睁眼后看到舅舅起,他就有点躲着自己的视线。
还有雪姐。
如今越来越放肆了。
各种各样的身体接触,毫不避讳,甚至当着外婆舅舅的面也是如此。
永奇哥倒是态度大变。
说个话磕磕巴巴的,感觉他有种小学生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的窘迫。
还有陈澈。
那个家伙好几天没刮胡子,整个人阴沉沉的,不怎么说话。
也就自己叫他的时候,脸上才能乌云转晴那么一会儿。
陈澈的烦恼,楚骏当然不清楚了。
他打听过好几次,楚建军大概是拘留十五天,然后完完整整的从派出所里走出来。
真特么憋屈!
明明楚骏那天出门前叫他来着,他说自己码字没完事儿,一会儿自己去找他们玩。
其实就是赖床。
他这几天经常失眠,总会翻来覆去的想。
如果那天跟着楚骏去了,那他头上这个豁开肉的口子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了?
怎么想怎么自责。
如此之下,气质自然就颓了。看起来阴沉沉的,是因为总钻牛角尖,心里藏着事,并变得沉默寡言。
住院的第七天。
点滴停了,头上的纱布也在昨天就拆下。
用的美容缝针,市医院最好的外科大夫亲手缝的针。
微微有些粉红,结的痂堪堪脱落,头倒是秃了一小块。
还会长的。
楚骏觉得,今天有大事。
自己的亲朋好友们,应该有什么很大条的事情宣布。
坐在床边的,是陪护了楚骏整一周的外婆。
外婆身边站着小舅。
大舅跟二姨也在旁边。
另一侧,是赵雪、陈永奇跟陈澈三人。
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