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乖巧的点点头,跟娟儿、貂蝉一起,陪在蔡琰身边,陈默带着那最后一卷竹简回到房间,默默地品读着岳父最后半部著作,脑海中却不由得想起最后的对话。
问心无愧么
陈默默默地回顾着自己这半生,怕是够不上这四个字,甚为一方霸主,要说有多光明磊落,那是不可能的,自己每次计策中,有多少人无辜受到牵连,恐怕连陈默自己都不知道,但他知道,很多人的悲惨是自己造成的,这些人有的自己认识,有的可能只是一个政令的交集。
往小里说,自己不能时常在母亲面前尽孝,也无法给妻子陪伴,作为儿子和丈夫乃至父亲,同样并不尽责。
当初自己是为何要走这条路
陈默突然现,自己已经忘了最初的初衷,只是觉得袁绍他们不够好,自己能做到更好还是自己确实不愿命运为他人掌控亦或是兼而有之
忘了
他只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自己现在放弃,将又会有无数民生因此而受到波及,他不能回头,甚至不能停更不能放弃,他身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积累了许多人的期许。
就算最后成功了,那份成功是自己想要的么
陈默不知道,也没人能给他答案。
蔡琰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陈默这些天,多半时间都在家中,或陪母亲,或是陪伴妻子,会做些事情逗她开心。
看着妻子脸上逐渐恢复的笑容,陈默突然觉得心中很充实,比打赢一场仗更让人有成就感。
而从丧亲之痛中恢复过来的蔡琰,也开始将陈默往外撵“夫君乃做大事之人,岂可留连于温柔乡中”
对于妻子的劝导,陈默有时候也挺心累的,自己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妻子么这刚刚好了,就把自家夫君往外撵,人心不古啊。
衙署门前,此刻不知为何聚拢了一大帮人,陈默还没过去,便听到祢衡的声音,顿时有些头疼。
“主公,快来看”杨修眼尖,第一个看到陈默,连忙把陈默拉过来。
“我今日有些头疼生了何事”陈默摸着脑袋道。
“正平与典将军吵起来了。”杨修笑道。
“哦”陈默顿时感觉头不疼了,跟着杨修一起,挤进人群里,正看到祢衡抑扬顿挫,引经据典的在那指着典韦鼻子骂,不带一个脏字那种。
典韦打了个哈欠,看着祢衡一脸不耐烦的道“你这人说了半天,到底在说什么能说人言否”
祢衡巴拉巴拉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结果换来这么一句,瞪着典韦有些说不出话来,半晌方才骂道“粗人”
典韦闻言,不怀好意的看了祢衡下半身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原来是嫉妒于我,早说,改日我给你猎头虎来,这虎鞭很补的。”
“哈哈哈”四周一群县卫闻言顿时哄笑起来。
“下贱”
“我说,都说你这人能说善辩,怎的要么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言语,要么来来回回就这两句”典韦有些不耐烦了,看着祢衡道“难怪要裸衣击鼓才能骂人,嘿,我这儿你便不必脱了,细还好意思脱,勇气倒是不凡”
祢衡一张脸涨的通红,指着典韦,搜肠刮肚的想要找出些典韦能听懂又能骂的痛快的词来,可惜想了半天都未想到,只能看着典韦干瞪眼。
“话说骂人还要击鼓,也能助长骂人的气势么”典韦好奇的看着祢衡道“你们这帮文人癖好还真怪,那曹操这般都能被你气到,看来气量也不咋地,主公还经常夸他。”
“鄙夫”
“细短”
“你我不与你言语”祢衡指着典韦,片刻后想不出什么解气的词来,看向周围众人道“长陵侯何在,我今日有要事前来相商。”
跟典韦这个大老粗,也没什么共同语言,骂他根本听不懂,有什么办法祢衡现在也累了,当下想要见陈默,他那边需要钱粮,之前几次钟云没有批复,这次直接来找陈默了。
“呃”陈默见典韦目光朝自己看过来,面色顿时一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