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惹恼了爷爷,爷爷一句话,长青帮的人谁还会听她的?
爷爷和吴王,可是大有交情的……
刘兰雪撅了撅嘴,总算没有再摸老虎屁股。
景延年算是看在萧玉琢的面子上,带着人转而回去。
免得好事者看了玉府门前的热闹。
梅香叫人关了门,转过身来,目光严厉的看着刘兰雪。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咱们的情谊了?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你要针对谁?谁是你的仇人?”梅香厉声问道。
刘兰雪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我没把谁当做仇人……”
“谁给你的权利,叫你带着人围在玉府外头作威作福?”梅香质问。
刘兰雪默不作声。
“若不是娘子大度,不跟你计较,就你这般行径,你能活着走出玉府?!你以为你是盟主了不起啊?娘子拿你就没办法吗?”梅香语气里流露出浓浓嘲讽和不屑。
刘兰雪脸面僵硬。
“梅香退下。”一个温润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刘兰雪这会儿才现,自己的脑袋都要埋到胸口了。
她僵硬的抬起脖子来,仰脸看着萧玉琢。
却见萧玉琢脸上并无愠怒,却还带着略略的微笑,亦如此时明媚温暖的阳光。
“娘子……”
梅香轻哼了一声。
“你心里有什么话,有什么不甘,尽管直言。正如那一日。我从宫中回来,原本可以对你隐瞒梁生的真正遭遇,可我念着你我之间的情谊,没有对你隐瞒。这既是我对梁生的尊重,也是对你我情谊的尊重,对你的信任。”萧玉琢笑了笑,“你也可尽管直言,不必隐瞒。”
刘兰雪跟在萧玉琢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
不由得,就有些像不懂事的小妹妹跟在长姐的身后一般。
“娘子,兰雪不敢背叛您,也不敢将您当做仇人……只是梁郎君他……”刘兰雪说着,哭起来。
萧玉琢行至一处凉亭,坐了下来。
刘兰雪站在凉亭里。哭成了泪人。
“梁郎君他那么喜欢娘子,可是致死都没能说出口来……他甚至都没将自己的心意表露!我为他不甘,我心疼他!”刘兰雪大哭。
萧玉琢默不作声的看着刘兰雪。
她一直哭,一直哭够了才停下来。
“你想让我为他守丧?”萧玉琢缓声问道,“因为他喜欢我?”
刘兰雪瘪瘪嘴,“是。”
“好。”萧玉琢痛快答应,“这是应该的,虽然他并没有死,他会在另一个时空里活着,但对我们这里的人来说,缅怀他是理当。”
刘兰雪皱了皱眉,关于她们说梁生没有死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是不相信的。
她固执地认为,这只是她们安慰自己的谎言罢了。
萧玉琢叫人给景延年送了消息过去,说大婚之事不着急。
反正也是老夫老妻了,连孩子都那么大了,多等等怕什么?
景延年一接到信,当即就怒了。
“等等等?!她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等来等去,一辈子都蹉跎了!”景延年怒喝。
廖长生一看情况不对,立时“抛弃”了他家王爷。
先行去了玉府,求萧玉琢定下他和梅香的婚期。
他和梅香也真是几番波折,单是婚期,都定了再定。
梅香的盖头,都绣好一年多了。
“原本要等王爷和娘子好事定下之后的,可娘子见谅,卑职实在是等不起了!”廖长生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简直要哭。
梅香红着脸跺脚,“猴急什么?!”
“不是猴急。是……”廖长生也红了脸,频频作揖。
“不叫你们跟着为难,我看下月初五日子就挺好。”萧玉琢笑道。
廖长生连忙接口,“禀娘子知道,不用等下月,这月十九就是好日子!卑职叫人算过的!”
梅香的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
萧玉琢忍俊不禁,“这月十九?那只剩下十多天了,会不会太赶了?”
廖长生真要哭了,“不会不会,拖了几年了,怎么会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