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所料不差,许兄两次乡试落榜都是故意的吧?”
“不用否认,你的痛苦和矛盾,我早就有所察觉。”
“满腹才学,满腔抱负,却因不想助长恶行而不得施展……”
“也就是许兄你性子坚毅,换作我,怕不是早就成了红石桥下的一缕亡魂。”
“以往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如何才能帮许兄解开这个结,只能闭口不言,但现在不一样了。”
“因公殉职,对令尊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结局?”
“至少不是因罪入狱,斩示众,不是吗?”
张顺义吸了口气,左手用力的搭在许崇肩上:“许兄,伱的人生也该向前看一看了。”
我本来已经打算向前看了,可前路现在断…呃,好像……
还有条继承遗产的路?
许崇吐槽到一半突然愣住,当即一脸沉痛。
“去县衙,那毕竟……毕竟是我父亲。”
不多时,二人赶到县衙。
果然如张顺义说的,门口挤了满满当当的人。
“狗官死的好!”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叫他坏事做尽,这下遭报应了吧?”
“死的好,死了以后就不会拖累许相公了。”
“……”
各种幸灾乐祸在人群中低声相传,要不是大部分没资格带帽子,用弹冠相庆这个词儿非常恰当。
三爷这是造了多少孽啊。
许崇有些复杂的感叹。
咳咳。
张顺义重重的咳了两声,提醒那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