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很不可思议。
一大把年纪的楼有知,感觉心底有暖流淌过……
“咦……”
窦天渊察觉到楼有知的异样,身子猛地后仰拉开距离,一脸的嫌弃,“就因为当年那事,你前前后后杀了近万人,活脱脱的杀人狂,现在居然搁这儿感动起来了?”
“杀人是杀人,跟这有什么关系?心有感怀,自当珍视。”
楼有知淡淡一笑,转而道:“你刚刚说,我不跟江之鸿解释……不是我不想跟他解释,是因为解释不仅没用,还会让真相变成我制造而成的真相,哪怕有再多的证据。”
“嗯?”
窦天渊抬了抬眉,“那怎么这个小子一说,江老倔就信了?”
“因为他的言行。”
楼有知扬了扬手中的纸条,“江之鸿相信,他不是我的人。”
“唔……也确实。”
窦天渊若有所思,接着就笑了起来:“这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开口就让江老倔遭不住了……还有那油锅,亏他能想得出来,就不怕一气儿把你们两个都得罪了吗?”
“确实,这种性子还需要多磨练磨练。”
楼有知点了点头,顺着话头道:“不如就让老夫代劳吧,窦大人可否割爱?”
“就知道你有这么一问。”
窦天渊勾起了嘴角,“如果仅仅是这件事的话,我倒是很愿意成人之美,可惜……”
“可惜什么?”
楼有知老脸一垮,似是早有预料一般,道:“可惜这是你的衣钵传人?”
“知我者,唯楼黑子是也!”
窦天渊点了点头,一脸欣慰。
“……”
楼有知真的很想骂脏话,但最终还是忍住,语重心长道:“我跟你要过那么多次人,一次都没要到过!每次你都说那是你衣钵传人,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这次……”
“我对天誓!”
窦天渊抬手打断,表情严肃:“这是我最后一个衣钵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