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听到孟栀的声音,下意识往后一闪,将将躲过袭击。
黄毛见一招不中,一鼓作气继续朝顾时宴砸去。
顾时宴余光瞥见孟栀可怜巴巴的样子,手臂青筋暴起,毫不费力地一把夺过棍子。
随即用力一扯,一拳砸向黄毛的鼻子。
呆愣的黄毛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拳砸向他的脸颊。
顾时宴眼中染上戾气,咬着后牙槽,“你敢动她!你她妈敢动她我就弄死你!”
说完,一拳又一拳用力地打在黄毛脸上,黄毛被打倒在地,鼻青脸肿地怒骂,“我去!狗子你在干嘛,还不快上!”
瘫坐在墙角的鸭舌帽男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狠戾的男人心里犯怵。
这人不要命似的,黄毛被他打的鼻血直流。
“哥,这位大哥,别打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不敢了。”
鸭舌帽男毫无骨气就地求饶。
顾时宴一把揪住黄毛的衣领,又是一脚将他踢到地上,随后将他的双手压在身后。
他冷漠狠绝地看着两人,声音如极地寒冰,”我已经报警了,有本事跟警察求饶。”
闻言,鸭舌帽男子猛地一缩,看了顾时宴一眼,又朝黄毛看去。
黄毛脸上污泥混着血,狼狈至极,鸭舌帽男连滚带爬地跑了,“不关我事啊!”
黄毛吐了口唾沫,“狗东西果然不讲义气,你以为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话音刚落,一辆警车停在巷口。
小巷太窄,警车开不进来,三个年轻警察一路飞跑进来,“谁报的警?”
顾时宴松开黄毛,“我。”
—
孟栀手机有一键录音功能,早在她遇到两人时就按下了录音键。
一段录音将黄毛的罪证全部记录下来。
从派出所做完笔录,顾时宴紧紧攥着孟栀的手腕。
陈让在派出所门口朝两人挥手,他旁边还有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少年。
“宴哥,电瓶车给你送来了。”
顾时宴从陈让手里接过钥匙,说了句谢了,不由分说把孟栀推上车,随后自己跨坐上去,钥匙一转,唰得冲了出去。
“宴哥!你还去不去网吧?”陈让大喊,回答他的是一嗓子的冷风和一鼻子的灰尘。
他摸了摸鼻尖,问一旁的少年,“看样子宴哥不回来了,是吧?”
少年痞痞一笑,“有小姑娘了还理我们这些爷们啊!让哥,走吧!”
—
“顾时宴。。。。。。”
孟栀局促地站在狭小的客厅,对上顾时宴幽深的眼眸,有些无所适从。
顾时宴一言不,转身走到浴室打开热水器,又走到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件白t和校裤,走出来放到孟栀手上。
“身上都湿了,全是泥,先去洗洗。”
“我没事。。。。。。”
顾时宴一手抚在她后脑,语气不容置喙,“乖,去洗澡。”
说完,推着孟栀往浴室走。
拗不过他,孟栀半推半就走进浴室,关上门的瞬间,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