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漱完下樓,進家小館吃早餐。
回來時梁嘉禾正坐在床上,像是剛洗過澡,換了身衣服,短髮潮濕。
「怎麼不睡,不困麼?」
梁嘉禾看著她,心說或許他的敘述是有用的,否則她現在可能是問自己一句:怎麼不睡覺,是想李彌想得睡不著嗎?
「……對不起。」他愧疚低聲。
翟靜拿著書回身,愣了愣,「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對不起我。」
他嗓音沙啞:「我在樓下的時候一直在回憶……」
翟靜明白了,他的道歉是因為他並不記得自己昨晚說的那件事。
手中的書忽然沉甸甸的。
雖然早知道他不記得自己,也從不抱有希望,但被這樣直白地告知,心情仍是沉重。
唇角牽了個難看的笑,想大方地說沒事,我並不在意。
但話到嘴邊,始終說不出來。
「你倒不如不說。」她微笑輕語。
男人低下頭。
隔天啟程回家。
上車的時候,梁嘉禾注意到翟靜的脖子又空了,事實上,她手上的戒指也不常戴——她解釋說上課喜歡用粉筆書寫,戒指會沾染粉末,下課後每次洗手都要摘下來,比較麻煩。
坐進車裡,翟靜順著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領口,「一路上什麼人都可能碰到,我戴著不安全。」
「嗯。」
晚上下榻酒店,梁嘉禾吹乾頭髮出來,翟靜剛放下書,脫了睡衣準備換常服。
聽見開門聲,她驚詫抓起裙子擋在胸前轉過身,唇動了動,發現自己並沒有責備他的立場和底氣。
還沒離婚,他依舊是每晚睡在自己枕邊的丈夫。
翟靜等著他知地退回浴室闔上門。
三秒後,男人未動。
她等不及說:「你……」
「你……」他同時開口。
翟靜停下,讓他先說。
梁嘉禾問:「你準備出去?」
「嗯,餓了……麻煩你迴避一下。」
男人眼睛看著她,不退反進,翟靜嚇了一跳,腳下不自覺地往後動了動。實在是她胸衣還沒穿上,很沒安全感。
她的後退給他造成了影響,梁嘉禾身體微滯,「我也換衣服,和你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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