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最为溺爱,也是姜白衣自己认为最乖巧的徒弟。
怎么,就如此……
胆大妄为!
修行一途难如赤脚登天,这个逆徒偏想些不着调的情情爱爱,如此轻浮,如此幼稚,简直枉为我姜某“无产阶级教学流“的传人!
此时的姜白衣俨然忘记了自己信誓旦旦的讲给6沉昭的那些话。
“看来……”
姜白衣满脸严肃。
有必要开一次局部师门会议了。
蒹葭那孩子这会儿大概率还在丹房里挥霍天赋和青春——她从来都不是炼丹的料子,偏偏对那些让人头脑胀的药理知识感兴趣的很。
姜白衣甚至觉得,秦蒹葭努力修炼就是为了丹炉爆炸的时候可以受伤轻点。
然后是裴疾。
从毅然决然地拿起那本摇光一脉几乎尘封百年之久的秘典,转修至今已经有四五年了吧?
那孩子一直都是有话憋着不说的,纵使名声烂大街也从来不屑解释什么。
浮生一剑的修行要始终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此时的裴疾大概正在别的峰里和某个女弟子谈情说爱吧。
轻浮归轻浮,但他从来不做那事。
知晓自己大概永远无法为哪个姑娘负责,裴疾便始终坚守本心。
正所谓自家事自家晓。
别人眼里的怪胎、异类……或者说声名狼藉的坏人,在自己眼里…从来都是那个隐忍到让自己心疼的小孩子啊!
姜白衣闲逛着,直到夜幕降临。
终于,
秦蒹葭与裴疾先后回了摇光峰。
摇光殿内。
秦蒹葭与裴疾规规矩矩地跪坐着,他们面前则是满脸惆怅的姜白衣。
裴疾生了幅好皮囊,丹凤眼、鼻梁高挺,薄唇始终勾勒着一丝好看的弧度,仿佛这世间烦恼皆如浮云,时常保持着惬意。
他的习惯与姜白衣正好相反——比起自家师尊千篇一律的白衣袭身,裴疾却偏爱颜色鲜艳些的衣服,刻板教条的弟子服饰从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比如今日,裴疾便穿了身青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柄袖珍玉剑。
谁见了不赞叹一句翩翩公子呢?
再说秦蒹葭。
作为自己收的第一位爱徒,秦蒹葭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脏兮兮的小姑娘了。
柳腰纤细而不瘦,身段凹凸而不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张天真无辜的鹅蛋脸,不知让多少少年彻夜辗转。
此时。
秦蒹葭与裴疾皆是如临大敌。
谁也不敢先开口,只等着师尊说那所谓的“师门重大事件“。
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