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衣和6沉昭小声交流时,这场关乎生死的“游戏“开始了。
最先讲述的,是左边位那个男人。
他略微沉吟片刻,缓缓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十年前,我曾在靖北城中城隍庙里,遇到过几个乞丐。”
“为者是一老翁,五六十岁的样子。”
“其余的,是一几个八九岁到十二三岁不一的孩子。”
“他们就要活不下去了。”
“战火四起,世道吃人,他们苟活在那破破烂烂的城隍庙里,却饱受饥饿与寒冷的折磨。”
“我,看不过去。”
男人声音略微激动了些,“那些乞丐,都是极好的人。”
“我受了伤,他们便把不多的食物分给我吃。”
“后来,我的伤慢慢好了……便时常在外赚些银钱,买足过冬的衣服被褥和吃食,回去城隍庙送与他们。”
“可我没想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给他们买来的东西,却酿成了悲剧。”
“该死的世道…太多太多人失去了家,成为了颠沛流离的乞丐或是流民。”
“有人冲进了城隍庙,抢走了衣服被褥和吃食。”
“他们,甚至没有放过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跟孩子们!”
“都死了,全都死了……”
“我再去时,城隍庙里已换了人住…有个孩子叫小五,是个九岁多的男孩儿,很开朗活泼。”
“我认得他,我认得他!在角落里,那个该死的人正用刀子剜肉丢进锅里……从那具只剩一半的尸骨上!”
“那尸体脚腕上帮着一根彩绳,是我送的,是我送给他的!”
“我答应过他,等办完了事,等他再长大些,我便教他修行,带他闯荡江湖……”
“可是,都死了。”
说到这里,男人剧烈的咳嗽几下,脸色愈加苍白。
再次开口时,已经有些哽咽:“……我杀了他们,杀了霸占城隍庙那些人。”
“算是,为小五他们报仇了。”
“我的故事讲完了。”
男人看着那垂眸不语的黑衣老人,嘴角却慢慢勾起一抹弧度:“于小五等人而言,我既是善,又是恶。”
话音落下。
姜白衣的心情放松了些,嘴角微微扬起:“自作聪明!”
6沉昭也略带怜悯的看了那男人一眼,点着头认同道:“若分而切入,善恶区分,他或可活着。”
“如此定义,模糊不清…他是个聪明人,却也忽略了一点。”
“太想赢,便意味着于我等八人而言,他是那个极恶。”
这人,大概是死定了。
不光是姜白衣和6沉昭,旁桌的江稚鱼大概也看清了局势,听完男人的讲述不由轻笑了几声。
“呵呵…好有趣的人呢~”
姜白衣稍稍侧目看向江稚鱼的方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男人讲完,便轮到了左边第二桌。
那对年轻的男女。
其中的女人微微沉思了片刻,而后缓缓开口:“我来说吧……”
“五年前,我曾执行过一个需要隐藏身份的任务。”
“任务出了变故,我受了伤。”
“那是个晚上,我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潜入一户人家中。”
“可好巧不巧的是…那户人家的男主人起夜,与翻入院墙里的我正好撞见。”
“出于无奈,我便杀了他。”
“以防后患,我潜入了屋内,将一户七口人尽数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