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好热……”不记得已经做了几次,爱勒贝拉只感觉腿心完全麻痹了。高潮过太多次的身体无法承受室内的温度,已经沁出了满身香汗。
看着那不耐拧动的娇美身子,阿克西姆强忍住再次进入她的冲动,一面掀开帷幔,一面乖哄道:“要去窗边吗?那里会凉一些。”
刚才虽然已经把射在她身上的精液都仔细清理干净,但屋内还是弥漫着浓重的淫靡气息,得开窗通通风,以免被扫洒的宫女看出破绽。
这个房间的的窗户对着后花园,即便拉开窗帘,也没人能窥见内里的春光。
正想着,他已经温柔抱起几乎动弹不得的爱勒贝拉,迈开长腿走到窗边。厚重的三层帘子刚一揭开,冰凉的空气瞬间透过结霜的琉璃渗进来,怀中的小人儿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会冷吗?要不要穿衣服?”阿克西姆低头小声问,余光瞥见外面的光线亮得有些不同寻常。定睛一看,才现漫天飞舞的雪花,已经把目之所及都染得洁白一片。
这银装素裹的世界美得令人窒息,他微笑着凑近她耳畔道:“小懒猫,下雪了,要看看吗?”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有点早了。难怪今天气温骤降,原来是在酝酿这些冬天的精灵们。
爱勒贝拉翕动着长睫,还未从过分激烈的欢爱中缓过劲儿来,呆呆地扭头望着窗外圣洁的雪景。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整个人几乎要从阿克西姆怀中蹦出来。
“我要穿衣服!”娇娇软软的声音有些颤,看来很急。“你也穿上,该回去了!”见她这副模样,阿克西姆难免有些心酸,刚用完就甩开,连片刻温存也不舍得给他吗?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他沉着嗓子问道,努力不让自己听起来太黏人。
爱勒贝拉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即刻咽了回去。告诉他好像不太合适,即便只是床伴的关系,也要稍微顾及他的心情。
白天奥维尔送她回寝宫时,曾经提起过,今晚可能要下雪的事。
在摩拉维亚的民俗中,有关于初雪的传说。每年第一场雪降临人间的夜晚,对于青年男女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如果能与心爱之人共度这美妙时刻,便能获得永远相守的祝福。
奥维尔好像有重要东西要交给她,叮嘱过如果今晚下雪,会偷偷翻进后花园等她的。
雪下多久了?他该不会一直在外面等吧?原本没想过今天的仪式会展成床上运动,还做了这么久……爱勒贝拉匆匆穿上睡衣,走到窗前向外张望。
冰冷的琉璃被室内暖空气熏得雾气氤氲,视野太过模糊,她又推开窗棱,一股凛冽的冷风猛地灌入,稍稍降低了房间的热度。
“会着凉的。”阿克西姆赶忙从身后揽住她,试图关上窗户,却被她略带惊慌地推开了:“你别过来!”
男人全身一震,他只是披上了内衣,被寒风吹着却不觉得冷,只是心凉。到底为什么?难道是今天得寸进尺地做了太多次,让她厌烦了,所以迫不及待要赶走他的意思吗?
爱勒贝拉压抑的低呼夹杂在雪片簌簌坠落的轻响中,几不可闻,但显然还是被楼下的人捕捉到了。已经几乎成了雪人的奥维尔早就注意到公主窗前的人影,是两个。
前半夜一直在盯着她的窗户,连扔个雪球惊动她都舍不得。本想着她可能已经睡了,要么就是忘了,但如果能在这离她最近的地方守着,也算是实现了初雪的约定?
这么安慰着自己,便也坦然地在她窗下等候着。用心准备了一个月,本想今晚送给她的礼物,已经在胸口揣得滚烫。
可那扇琉璃窗突然推开时,他看清了那个站在公主身后的半裸男人,是……大神官?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爱勒贝拉现奥维尔的当儿,他也正仰起头朝这个方向看来。银色雪层辉映着月光,将他难以置信又痛彻心扉的表情反照得清晰无比。
他看见了?爱勒贝拉心里咯噔一下,正要掉头从走廊出去,奥维尔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墙角下的阴影之中。
果然不行啊……长相厮守的祝福,他还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