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紫藤花开。
紫藤花瓣渐渐飘零,被风载到你的怀里,你低头看,有点想喝茶了。
想喝你师父的茶,想喝舞哉的茶。
你已经尝过了这世间许多美食,飞禽走兽,山珍海味,你到处打卡美食店,你吃过各种稀奇古怪的调料,可是他们的茶,你至今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也不会再有机会知道。
你的状态变成了痛苦。
你闭上眼睛,把脑袋往后仰,眯起眼睛晒太阳。
如果舞哉变成小猫,那他一定是一只白猫,叫声轻轻细细的,会在背地里搞破坏,你会好好修剪他的指甲,不让他再把人挠伤。
紫藤凋谢得很快,马上又是秋天,然后又到了花开的季节,日月转了一圈又一圈,你躺在摇椅上任由思绪乱飘,状态一直更替,到后来维持在了平静。
你好享受这个状态,不是很想起来,于是就继续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直到憨子焦急地把你喊醒。
“那个大坏蛋,他在偷东西”
羂索吗
你揉了揉憨子的脑袋“急什么。”
他已经进了你的背包,成了你的所有物,怎么挣扎也没用。
你看了看紫藤上面的印记,距离你进来,已经过去一千三百年了。
这么久了吗。
憨子用黑乎乎的眼睛看你,一千多年过去,他还是傻乎乎的,被你揉脑袋,整个毛毛球都在抖。
你觉得有点好笑,你的系统,好像永远都长不大了。
因为他依靠着你,依赖着你,只要你在身边,他就可以一直安安心心做个小智障。
你把羂索从背包里面放出来,还没看见人,一个黑色的方块先滚到了你的脚边。
是狱门疆。
“哎呀呀。”
是你师父的声音。
你抬头看。
白衣僧人站着朝你笑,纵使头顶有一条缝合线,脸上有些血污,也难掩其风华绝代。
是师父。
他在幻境的时候白苍苍,可是在现实中,他到死都是一副青年模样。
这一刻,和师父九百年相处的时光尽数浮现在你脑海,过了好久,你才想过来。
这不是师父,是羂索。
他想伪装的时候,头顶的那一条缝合线就消失了,他的术式很精妙,精妙到你根本无法分辨师父和他的区别。
但是你知道师父已经死了。
“嗯”羂索有些疑惑地把狱门疆捡起来,然后看着你,“竟然没有被封印吗。”
羂索现在用着你师父的身体,自然也可以使用他的能力。
你就像被大山压住,只有手指可以动弹。
你看他,想知道他到底还能耍什么花招“我能复活,你杀我没意义。”
羂索显然也知道这回事,他手里捏着狱门疆,脖子上的锁链已经不见了,因为没有成功封印你,他的面色有一点失望,“虽然没有收获最理想的成果。”
“不过”
他眉目晏晏,语气柔和“还是多谢了呀。”
面对敌人,你习惯性拿出弓“所以你这家伙是故意的。”
你用你的小脑瓜思考,羂索显然可以避开你,让你找不到他,但是他主动送上门,进行了一系列的操作,显然就是在钓鱼。
他的目的应该就是让你把他关进背包,然后趁机偷狱门疆。
狱门疆是你师父圆寂以后化成的咒具,你师父也是它的主人,羂索可以用你师父的尸体偷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