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脚力的活，还要多亏那位凤煌求情，才能弄到手。
“敖闇……”
方夕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望着方明，神情却有些复杂：“我以道果之能，点化你执掌仙律，倒是令你直接突破数重境界，却没有想到，道友也是大有来历之辈……”
方夕目光一扫，见到外界花园中，阮星铃正与珍珠一起品茶，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这里的是他本尊，在鸿蒙天的也是他本尊。
但最终，却便宜了自己。
若是寻常仙人，哪怕死上千万，也不值得一位道君记住。
“诸多至高存在，为了争夺起源星，开辟出一个至高战场……而在至高战场之外，又有诸多可能，形成一个又一个大千世界……”
北辰仙域毕竟只是个小地方，仙人不过万余左右，每一位她都十分清楚来历。
“逆转生死之能？”
此时的他，既在鸿蒙天接见洛宓，又在此处与方明一起论道。
甚至可能对方一陨落，这个方明化身就会瞬间成长为‘道果’！
道果之力不会消亡，只会从一件物品转移至另外一件之上！
若是人，自然更加如此！
方夕忽然就明白了那两大道果的来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
那诸多莫名的身影，可能只是随意一个波及，就足以令这一片大千世界都化为齑粉！
“甚至有没有可能，这一方真仙界以及之下的中千、小千世界……都只是从某个大世界之中截取而出的一段‘可能’？”
方夕眼眸深邃，一缕神光却早已脱真仙界，甚至是诸多大千世界，看到了这一片太虚之外……
敖闇坦然回答，倒也甘愿受罚。
“如若不是为了培养合用之人，我也不必颁布仙律，禁止道尊随意击杀道君。五行仙宫螳臂当车，自然要赐它灰飞烟灭。”
怎么又活了？
甚至还在此地？
哪怕那几条传闻之中被大仙宫占据的仙灵脉，只怕也远远无法比拟。
“心性不错，或许是个好料子……日后成就道尊，也有一丝指望。”
方夕突破道果之后，就觉得方明有些不对，后来协助对方突破神仙难以晋升的桎梏，甚至一路突破至道尊之境，终于令方明回想起一些前尘往事。
洛宓眼神略微柔和。
紫微宫。
“按仙律，道尊不得随意击杀、囚禁道君……而新晋道君晋升之后，当来三十三天拜见那位仙帝……”
纵然她修炼的是无情之道，但面对这样一位存在，一颗原本以为不会有丝毫波动的道心，依旧微微颤抖起来。
‘同归于尽的道果……可能来自至高战场？互为死敌？’
这一番亲自前来拜见，主要还是为了礼仪。
成为道果之后，又有方明指点，方夕自然清楚许多事情：“这里生的一切，也是至高战场的一个可能、一个演化、甚至被截取而出的不同时间线？”
他此时气度与之前截然不同，带着一丝指点江山之意。
因此她生出想拜见无双仙帝的念头，对方便可能已经知道了。
但那位无双仙帝悍然出手，直接踏灭了数座仙宫，其中甚至还包括势力庞大无比、隐隐可列入真仙界前三的‘五行仙宫’！
诸多灭仙之役后，无双仙帝之威名才真正传递到真仙界诸多底层修士耳中，更有不知道多少仙人对那位仙帝感恩戴德。
方明悠然道。
此同样是道果之能——无所不至、万法归一！
道君一怒，必要伏尸百万，令无数仙人陨落！
刹那之间，他的人生经历都被一一追溯，来到最初降临之时！
这是当初时空道尊都难以察觉的异常时刻。
洛宓双手结成法印，行了一个古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