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离尤与落生走至窗前凑着头往里望,见杜辰天正拿着扇子给那只耳鼠扇凉,嘴边还一直喋喋不休:
“小祖宗啊小祖宗,我这堂堂一介神医,本是给人治病的,却被我那朋友说成是兽医!也罢,你亦是一条小生命,救了你也算是一场功德。不过,你那主人可不是个善茬,他扬言若是我医不好你便要将我杀了!”
杜辰天手中动作一停,长叹了口气又咕哝:“你说我这药亦按时给你喂了,针也给你扎了,你为何还不睁眼啊!”
眼前这一幕看起来很是滑稽,落生忍不住笑弄道:“依我看啊,杜辰天对他的老祖宗都没有对这只耳鼠有耐心吧,哈哈。”
付离尤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落生不解:“那怪老头不在,我们为何不直接进去,干嘛要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偷看呢?”
话音未落,付离尤指尖聚力,届时一道白芒冲进屋内,在触到杜辰天背部时又即刻消散开去,杜辰天被击中后随即伏倒在桌案上,手中的扇子落了地。
“走吧!”
见他这般操作,落生一脸莫名,她刚想开口问,便被付离尤打断,只得先跟了上去。
二人进入房间,付离尤先是将杜辰天扶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后又走回桌前。
只见那只耳鼠仍旧卧在白色狐狸毛垫上,双眼紧闭,仿佛隔绝了一切。
付离尤看了一眼落生道:“你试着摸摸它。”
落生点头照做,她将右手覆在耳鼠的皮毛上,温柔地爱抚着,而那只耳鼠仿佛似有感应般的竟动了动身子,喉咙里随之也出阵阵享受的呼噜着。
惊讶之余,落生并未忘记正事,开口问道:“小耳鼠!~不对,那怪老头叫你。。。。。。鸾心?你的名字是不是叫鸾心呀?”
耳鼠哼唧两声,似在回答。
落生惊喜道:“你的名字可真好听!是这样的鸾心,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可愿为我们解惑?”
耳鼠再次哼唧两声。
落生喜滋滋地看了付离尤一眼,内心雀跃,接着道:“这第一个问题呢便是,那怪老头是不是魔界的人?”
话音刚落,耳鼠哼唧两声。
“果然,昨日我便看出端倪,他所施的术法并不是我们妖族的,就他那长相,定也不是仙族!”
落生拍着掌,情绪有些激昂,又道:“灵言神庙是否与魔界有关,那个铸造师是不是他!?”
然而这次,落生等了半晌,耳鼠也未做出任何回应,她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是我问的太快了?还是太过于深奥了?”
落生想了想,决定把方才那句话拆开了重问:
“抱歉啊,我忘记你的身子还未将养好,那我这次慢些问,灵言神庙是否。。。。。。”
“这些话你不妨直接来问我!”,忽而间一阵邪风袭来,将半开启的房门吹得咯吱作响,那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落生身后,手中的鸡毛掸子变幻出几处长尖抵在落生的脖颈上,散着阵阵寒芒。
落生身子微颤,紧张道:“你。。。。。。你不是出去了吗?”
中年男子大笑:“那你可要问问你的小情郎了,他和我配合地可是天衣无缝啊!”
付离尤面色一紧,将止休剑指向那中年男子,厉声道:“你休要胡说,我自己的恩怨,莫要牵扯到她身上,你有何事皆可冲着我来!”
落生不可置信地盯着付离尤,想到方才中年男子所说的话,这才了然,原来竟是他俩故意设局将自己引来。
只是,落生一时间想不明白付离尤为何要这么做,她的眸光渐渐暗淡,僵立在原地紧紧盯着付离尤,不一言,心中却莫名隐痛。
中年男子嗤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清高!你为了心中谜题,不是一直再利用这个小丫头片子吗?世人皆有私心,你有何不敢承认的!”
付离尤看着落生逐渐冷下的双眸,摇头解释道:“落生,你休要听他胡说!昨夜他用我的身世来做交换,让我将你带到这里,将耳鼠唤醒,套出他想知道的秘密!可我并未答应他,之所以带你来是真的认为你跟这只耳鼠有缘,不靠他,我们亦可知晓!”
中年男子不屑大笑:“如此冠冕堂皇的话你也能说的出口,说到底你不还是在利用她!”。
随即凑到还未回神的落生耳边,沉声道:“小丫头,这可怎么办呢?你最在意的人却骗了你,将你陷于危险之中,今日你命丧于此,可莫要怪我无情了!”
语罢,趁落生分神之时,将手中的尖锥狠狠地扎进了落生的脖颈处,霎时间汩汩殷红的鲜血喷溅而出。
落生瞪大双眸,甚至都未来得及喊痛,却现自己已经不出任何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