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离尤面无表情的“嗯”了声,随后用手指弹向落生的脑门:“主意呢是个主意,不过是个馊主意!”
落生被他弹的咧嘴,抱怨道:“那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被关在这屁大点儿的地方,等死么!”
说着说着,她忽觉胸闷,索性啥也不说了,丢下一句累了,便回房睡了!
落生的房间就在付离尤的隔壁,再确认过她已阖门后,付离尤的眸光逐渐变得沉重。
他自然是相信落生的,只是若真如她所讲,自己的识海中存有魔族某人的元神,那他又是谁?
儿时村子里的族长曾为他卜算过,说他是天煞命格,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会死!现在想来,若自己的身世和魔族有关,似乎这一切又能解释的通些!
而那中年男子既然会用无字碑,想必也是魔族人。可是,既为同族,那他为何扬言要杀了自己?诸多谜题一时间压的付离尤烦闷,他缓缓起身,往门外走去。
静谧的深夜,院中花香袭人,付离尤走到一处门外,倏而停下脚步。
未等片刻,里面传来人声:“找我何事!”
付离尤怔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静:“我有一问想请教前辈,不知您可知我的身世?”
里面忽而没了声音,半响后付离尤站在门前接着道:“实不相瞒,我此行便是为了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他们说我命格带煞,我想问。。。。。。”
付离尤顿了顿,鼓起勇气道:“我想问,我可是魔族的人!?”
门内仍是一片寂静,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付离尤握着拳,心口复杂难言。
他想知道真相,可越是接近却又觉得不安,中年男子至始至终都没有露面也未回答他方才的疑惑,这反倒是说明,他必定对自己的身世知道些什么!
许久后,中年男子仍未吱声,想着今夜亦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付离尤将手垂下,眸光有些失望的准备离开。
然,就在转身之际,门内却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
“你是单单只想知晓自己的身世,还是怕会连累到她?!”
付离尤脚步一顿,沉默半晌后道:“都有!”
门内传来一阵轻笑:“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即便心中万千不愿,到头来仍要强说欢期!我劝你还是莫要再执迷不悟,最终落得一场空愉!”
付离尤却目光坚定道:“我只知道聚散离合,都不必拿缘分二字做托词!人因不惜而散,心因不真而凉,或许有些事有些人,即便付出所有,到最后终不得善果!可是。。。。。。我只争一个不悔情长!”
中年男子坐在屋内忽而眸光一亮,心中似有什么地方被触碰了下,迟疑了一会儿后道:“这几百年来,我心中亦有个谜题未解,若你此番助我,我可以考虑考虑回答你方才的问题!。。。。。。”
清晨,落生还未起床,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不悦地起身,缓步走到门前,待打开门后见是付离尤,又打着呵欠重往榻边走去。
付离尤见她掀开被子,又要睡觉,快步走到床边一把将她拽起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要睡?!”
落生甩开他的手,重又躺回床上,阖上眼,语气中满是不在意:“不睡觉干嘛?这出又出不去的!难不成去赏那怪老头种的花?正所谓物随其主,我一想到这些花是他种的,便忍不住想把他那些花给绞了!”
付离尤笑了笑:“噢?那你今日见不到他,是不是心情会好些!?”
“你说什么?”落生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眼眸中尽是藏不住的喜悦:“你是说他走了?那咱们是不是也可以逃走了?”
付离尤双臂环于胸前,抿嘴道:“嗯!~好消息呢是他一大早便出门了!但。。。。。。结界还在!”
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
落生仰脸的笑容瞬间消散,害得自她白白空欢喜一场。忽的想到什么,落生抓住付离尤的胳膊道:“你修为不是挺高的吗?可有法子破了这结界!~”
付离尤眼眸闪了一下,淡声回道:“我。。。。。。我昨日识海被强行打开,体内真气尚未稳定,暂时还打不开这结界!容我两日,我定想办法带你出去!”
落生失望地将手松开,重重地叹了口气。
付离尤道:“昨夜你不是说那只耳鼠是突破口吗?现下他不在,不正好是个时机。”
落生挑眉道:“你不是说我那是馊主意嘛?!”
付离尤轻咳两声,嘴硬道:“我想了下,这馊主意呢也总比没有主意强点儿吧,你赶紧起来,趁着那人还未回来。”
“得嘞!”落生嘿嘿一笑,咕咚一下从床上站起,拿起旁边的外衫匆匆穿好后,二人便一同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