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苦役三年,药了师父师兄,终于得了炼气法力,不想修至炼气五层,还是给他人当苦役的命。”
旁的一个老成的修士劝慰道:
“小弟莫急。我们散修功法孱弱,这次能入金面佛当护法,未尝不是一个转修的机会。待我等立下功勋,转修金面佛功法,将来未必不能和他们一样。”
另一位趴伏在桌上的护法丧气道:
“对我们这些护法如此这般,金面佛中就没有亲疏有别吗?三月护法,诸位也知道,金面佛的修行全仰仗凡人炮制而成的金粉。我等外人,即使转修成功,又能获得多少金粉修炼?说不得,说不得还不比现在。”
这话一出,宴席上的气氛都冷了。诸位护法之所以甘心受驱策,就是为了那转修功法的机会,对于金面佛中种种也心知肚明,但他这么一说出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少年修士绝望道:
“可是,我等还能如何?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将转修与否寄托在晋阮师兄身上。有什么法子讨好他么?”
莫6见状点了一句:
“大家目光放长远一点,莫局限于这一处牧场,一个晋阮。”
“我听闻这晋阮当年只不过是一介小沙弥,受了桃扬大师青眼,才将同辈过,爬到炼气八层。”
老成修士接话道:
“晋阮既然出来自立,必定只信任跟随他的师弟,我等外人插不上脚。但若换做桃扬大师……”
少年修士口中喃喃道:
“若能得桃扬大师青眼,自然前途广大,只是,只是如何引来桃扬大师。”
趴伏的修士坐起:
“每月都要供奉给桃扬大师那边金粉。这是我等唯一能和桃扬大师麾下主脉接洽的机会。”
莫6从容一笑:
“若是金粉出了问题,恐怕桃扬大师再爱护弟子,也不得不斥骂一番。说不得,就要派些人手过来。”
护法们你看我,我看你,默契地拉起一层层隔音术法,详细商讨起来。
……
这些护法都是从低微境界就在修行界中厮混,虽然抵不过金面佛们的拳头,但是应付起凡人来,可比只会磨成金粉的金面佛们厉害许多。
神不知鬼不觉之下,牧场中的凡人出现种种状况,人口不断减少,体质更是朝着奇诡的方向转变,对成佛的誓愿也不坚定了。偏偏这些状况无从与护法们扯上关系,都有各种合理的解释。
凡人出现变化,那些由凡人磨制的金粉也开始附带各种奇怪的,对金面佛们毫无益处的效果。
果不其然,原本负责传道蛊惑的金面佛几经轮换,不断被晋阮斥骂,甚至有人被驱逐出宅院,沦落到和护法们一起巡逻的境地。
但即使如此,晋阮仍不能保证上交的金粉品相与数量。
终有一天,莫6瞧见桃扬的金像闪烁,晋阮将其他人赶出大殿。
等殿门打开后,那间大殿除了两座金像外,都已被毁的不成样子。
当天夜里,莫6满意地看到晋阮与方田上人见面。
从方田上人舒畅大笑中,莫6了解白天的缘故。事情展令他颇为意外,原来金面佛几个支脉间会有品鉴金粉的雅会。晋阮供奉的那批金粉被呈上雅会,让桃扬和尚在另外几个筑基金面佛间折了面子。是故他对晋阮大雷霆。
但令莫6意外的是,几经诱惑,晋阮还是拒绝了拜入方田上人门下。
客房之中,莫6脱下大汉的伪装,换上砥锋的面目。他的周围怨蛆感受到嗜血的渴望,颤抖不已。
他轻弹砥慧长剑。晋阮不肯体面地向方田上人下跪,莫6只好借他身躯,让方田上人与桃扬和尚撕碎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