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雨和刘絮音互相看看。一只猫可以解决诅咒?
阿碧蹭蹭水盈的手,抬爪出五道碧色的线。线条刺入刘絮音的脸,拉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刘絮音反应过来,事情已结束。
她捂住脸不敢置信,居然毫无痛意?脸颊平滑,皮肤下再无什么蠕动的感觉。
“姑娘,你的脸好了。真的好了。”丝雨大喜过望。
刘絮音欣喜捧住脸,真的好了?
一条碧线裹住黑团,绕一圈后往外延伸。水盈抓住黑团起身:“走吧。”
“去哪儿?”刘絮音站起。
阿碧不跟去,迈步走开。
“找幕后黑手。你不想知道谁害你吗?”
当然想知道。刘絮音把面纱戴上,究竟谁与她与仇?
正巧,蓝笛送出一位病人。
整理下头,刘絮音尤为紧张。
蓝笛含笑走来:“盈儿,要出门?”
刘絮音转头看过去,明明她这个大活人站在一旁,却没被注意到。
水盈垂眼看手里的黑团:“去抓搞出这种小东西的人。用不了多久,很快回来。”
“今儿不忙。盈儿晚上想吃什么?或者你把菜买回来也行。”蓝笛原打算让起阳去买。
“好。我顺带买回来。”水盈确实有想吃的菜。办完事去集市逛一逛,把菜买齐。
丝雨担忧望自家姑娘。
刘絮音看着他们说话,一瞬间什么都懂了。相似的衣物,生活琐碎,容不下别人的氛围。
那个特定的人出现,他眼中再也注意不到别人。何况两面之缘的她。
蓝笛颔朝客人打招呼,回医馆。
水盈唤她们一声,继续跟着那条碧线往外走。
行在街上。
刘絮音好奇问:“水盈姑娘与蓝大夫认识多久了?看你们很亲近。”
“三四年吧。”水盈向遇到的熟人打招呼,偶尔停下寒暄两句。
“水盈姑娘见过蓝大夫的脸吗?他为何一直戴着面具?”刘絮音心中揪着一丝希望。
水盈想起以前,怀念一笑:“见过。阿笛戴面具的原因,不好与外人说。见谅。”
外人……
刘絮音垂眸,她确实是外人。
毫无紧要的外人。
丝雨忧心:“姑娘。”
摇摇头,刘絮音示意什么都捏说。如今还不算丢脸,理当悬崖勒马。
水盈拐进人烟稀少的小巷。
刘絮音和丝雨没来过这种地方,紧挨在一起有些害怕。
有妇人打开门往外泼水。
两人小跑上前,与水盈离近些。大白天不会冒出脏东西吧?
水盈停在一处房子前。房屋有些年头,里面传来人声。
她抬手敲门:“有人吗?”
刘絮音和丝雨咽咽口水,抓住对方的手。
片刻后门打开,妇人皱眉:“找谁?”
水盈将人推开,直接进去。顺着碧线,她从屋里揪出一个人丢到院里。
男人挺瘦,不适应众人目光蜷缩成一团。此处为合租房,住着几家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看热闹。
站在男人身边,水盈拿着黑团居高临下:“就是你吧。给刘姑娘下诅咒。”
“什么?诅咒?”
“乖乖,我说这个人平时躲在屋里捣鼓什么。原来……”
邻居们纷纷退远,对男人又怕又鄙夷。住一个院里,谁知道有没有诅咒他们。
“不不不,我没有。”男人捂住脸,拼命摇头。他害怕人群的视线,挣扎起身跑进屋。
“你不用狡辩。我是驱魔师。你下的诅咒已解,所以我们才会找来。”水盈手上用力,捏爆黑团,“你不是驱魔师。想必从哪偷学下咒的本事。交出来,然后去衙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