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凄惨,唯有仓库坚挺无恙。
她走过去站在门前,盯着两个兽环:“好歹帮帮忙啊。”
兽环无动于衷。
水盈凑上前:“你们不是喜欢金子吗?现在家被毁,重建需要金子。不守护家,等于不守护金子。之前怎么搬进去的,过几日还得怎么搬出来。”
空气瞬间安静。
两个兽环后知后觉怒不可遏,分别闪烁一白一黑两道光芒。
“活该!”水盈双手叉腰。
别找借口,说什么冲不破封印。那点玩儿似的封印真能封住这哥俩?
她才不信。
摆明懒,不想多管闲事。
要搬金子知道愤怒了?晚了。
不顾兽环的怒火,水盈转身回自己屋子。扒拉废墟半天找出饵料,喂喂锦鲤和王八。
告诉他们宽心,危险已经过去了。
水里的锦鲤和王八泪眼朦胧,委屈巴巴只想告状。
水盈懒得听,回到槐树下。她掏出之前为阿红做头的槐树叶,掐诀施法。
树叶轻飘飘悬浮,周身绿光环绕。
法术成,它飘向槐树重回枝丫。
绿光大甚,以这片叶子为中心磅礴的生命力朝整棵槐树扩张。槐树舒服伸展,光秃秃的枝丫逐渐长出嫩芽。
绿光持续赋予生命力。
槐树虽未恢复如初,但旧枝抽新芽,一片鲜嫩的绿。
阿槐的伤得以稳定,水盈拍拍手。
之后她去找工头商议重建事宜,敲定回来已至傍晚。
用罢晚饭,水盈和蓝笛准备回屋。
许诣手撑下颌问:“水盈,你真信紫灵蛇会回来?”
“他不会食言。”水盈笃定道。
她起身,眼帘微垂。若食言,大不了亲自去抓。
“你就这般肯定?他可是妖。”许诣眼神复杂。一个驱魔师居然相信妖?
水盈回头注视许诣,淡淡一笑透着疏离:“信不信由我,来不来在他。”
许诣一愣。如此真诚,真诚到连提出质疑都觉侮辱。
水盈摆摆手离开:“走了。”
厅里剩主仆三人。
梁聚义试探性道:“爷,其实水盈姑娘挺好的。预言不一定会成真。”
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许诣呆许久。蓦然想起黑蛇追击蓝笛的画面,他道:“你们不好奇蓝大夫究竟何人?始终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更无人知其身世背景。奇怪啊。”
“我还以为少爷在想水盈,没想到是想蓝大夫。”梁聚义说话完全不过脑子。
察觉到自个说了什么,他忙闭嘴垂头小心翼翼站在一旁。
少爷不会生气吧?
谁料许诣全然没反应,好像没听见般一直看着门口喃喃自语:“奇怪,真奇怪……”
梁聚义挑眉努努嘴,既然少爷没听见,便当做没说吧。
水盈和蓝笛先去看过阿蝠,彼时一人一猫睡得正香。
两人相视一笑走出房间。
到隔壁屋,水盈关上房门:“阿笛,让我看看你的伤。重不重?疼不疼?”
“皮肉伤而已,不疼。”蓝笛微笑宽慰。
水盈不信,想解开他的衣服查看。
蓝笛握住她的手认真说:“真的只是皮肉伤。相比而言阿蝠伤得更重,也更痛。”
水盈注视蓝笛,执拗疼惜:“让我看看好吗?不看我不安心。”
蓝笛轻叹口气,终究拗不过她。
他微抿唇伸手脱掉衣服,露出上身。均匀的身材,无一丝赘肉。
不少划伤,看着触目惊心。
水盈垂头,从随身小包里拿出药瓶:“背上不好涂吧?”
蓝笛点点头去床上趴好,伸手将丝拢到肩上。